第二天,奚昭刚到大理寺,就听同僚说寺卿找她。
奚昭心想大概是有关案子的事,于是快步去找钟景严。
钟景严正在等奚昭,见奚昭进来,让她坐下,随口和她聊了两句,问她在大理寺里待的怎么样。
奚昭客套了几句,随后迫不及待问:“寺卿找我,可是要说昨天的案子?”
钟景严见她比自己还急,也不卖关子,干脆承认说:“是,昨天的案子,本宫决定让你继续查下去。”
奚昭一听,心想果然她要继续查下去。
既然钟景严决定把这个案子交给她了,那她现在总可以问个清楚了吧。
于是,奚昭问出了心里一直存着的疑问:“敢问寺卿,这案子背后到底牵扯了什么,寺卿竟如此重视。”
钟景严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和奚昭讲了自己在回京路上看到的怪病。
奚昭得知京外的村子里也出现了也有相似的情况,思索着说:“所以这是疫病?可昨日那女仵作不是说,那人中了毒?”
钟景严点头,“这就是你要去查清的事。此事牵扯到许多辛密,现在还不能全告诉你。总之,你要小心对待,查案的时候不要惊动外人,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在做什么。”
奚昭答应一声,看钟景严严肃的表情,心里也不由自主谨慎起来,心想这案子或许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钟景严说完,拿出秦沭给她的令牌,放到奚昭面前。
奚昭看着上面的花纹疑惑问:“这是什么?”
钟景严:“让你去查这件案子,也是太后的意思。这是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你拿着它,今日就入宫去见太后,有些话,太后要亲自嘱咐你。”
见秦沭?
奚昭看着那个令牌,神情微怔。
钟景严没有留奚昭太久,交代完一些杂事只好,就让她入宫,于是奚昭带着有些忐忑的心前往了皇宫。
没想到她和秦沭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
当奚昭拿着钟景严给她的令牌来到宫门外时,果然如钟景严所说,侍卫并没有阻拦她。
奚昭顺利入了宫,她去找秦沭,没找到秦沭却见到了阮春。
阮春告诉她,秦沭现在正在御花园里。
奚昭:“那我在这等——”
可阮春动作十分迅速,没等奚昭说完,阮春已经去了御花园通报。
不久后回来告诉奚昭,秦沭召她过去。
奚昭:“…”
奚昭只好跟着阮春去御花园。
等到了御花园,奚昭去找秦沭的身影,就看见秦沭手里拿着一个剪刀,正在打理花草。
奚昭端正行了一个礼,秦沭看到她淡淡道:“来了。”
说完,指了下旁边亭子说:“坐吧。”
奚昭答应一声,正要过去,却看到阮春带着其他宫人离开了御花园。
看着瞬间空旷了许多的花园,再看看秦沭,奚昭心跳有点快。
怎么成她和秦沭单独相处了?
上次两人单独相处还是在琼林宴后,秦沭帮她穿状元袍。
当时的感觉记忆犹新,奚昭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点不自在。
秦沭看起来倒是神色如常,奚昭抿了抿唇,让自己不要乱想,随即走到亭中的石桌旁坐下。
坐下后左右无事,看到秦沭还在修剪花枝,奚昭便认真看了一会。
不得不说,秦沭因为长得好看,气质卓绝,所以无论做什么看着都很赏心悦目。
京城四月,天气渐暖,御花园里的花朵也争相开放,这时候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御花园里的花都是精挑细选的优良品种,盛开的时候非常养眼,而秦沭站在这些花草中间,奚昭竟觉得她将那些花草的颜色都压了下去。
秦沭忙碌了多久,奚昭就看了多久,等秦沭放下手中的剪刀,正要去净手的时候,就看见奚昭正出神地望着她。
两人目光交错,奚昭立马移开了眼。
秦沭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有趣,于是故意问奚昭:“看本宫做什么?”
偷看秦沭又被发现,奚昭有些羞耻,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她刚才竟然看秦沭看得入迷了,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秦沭目光扫过奚昭略泛红的脸,心里觉得好笑,心知奚昭面皮薄,经不起逗,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洗干净手后,秦沭也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御花园里现在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时,周遭十分安静。
可有些太安静了,奚昭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她这才想起了她进宫的真正目的,于是坐端正了一些,一本正经的问:“太后让臣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秦沭却不答,反问道:“没事就不能召你入宫吗?”
奚昭没想到秦沭会这么说,想了一下,还是一本正经答道:“自然可以,娘娘有令,做臣子的岂能不听,娘娘若想召臣入宫,自然随时都可以。”
秦沭听她疏离的语气,放下茶杯,抬眼看她,说:“本宫只是随口一问,奚爱卿不用这么拘束。”
奚昭和秦沭从前相处的时候倒是没这么拘束,虽然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