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由不得你!”
“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别以为中了状元就有了和我抗衡的本钱,我陆丰混迹朝廷多年,如今也是朝中五品,拿捏你这个七品小官还绰绰有余!”
说完,他不再管奚昭,大步走向门外,上了门外的马车,扬长而去。
陆丰走后,奚昭站在原地仍气的发抖,小禾跑过来,拉住奚昭的手安慰道:“小姐千万不可气伤了身体,你如今中了状元,有了官职,就算是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别听他那张乌鸦嘴胡说!”
奚昭深吸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摇摇头,面色疲惫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还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她在大理寺待了一天,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正想回家后和小禾一起用饭,结果刚进门就和陆丰生了一肚子气。
小禾一听连忙说:“有有有,小姐你先等一下。我去后厨把饭热一热。”
好一阵忙活后,奚昭和小陶一起坐在餐桌上,奚昭这时候气总算消了不少,问小禾:“陆丰什么时候来的?”
小禾挨着奚昭坐下,两手支着头,唉声叹气道:“来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吧,一进门就说要找你,我说小姐还在大理寺呢,他差点就要去大理寺找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下来。”
奚昭叹口气,已经能够想象出陆丰为难小禾的样子,“真是辛苦你了。”
小禾摇头说:“不辛苦,只是,这陆丰三天两头地跑过来,实在是讨厌。”
奚昭望着破败的院落,就听小禾又说:“只可惜,我们没钱请护院。要是有护院就好了,那陆丰一来就把他打出去,看他还敢不敢来。”
奚昭叹气道:“再过一阵子吧,等攒够了钱,我们就请几个护院,等钱攒的够多了,我们就换一间好一点的宅子。”
小禾附和道:“是该换的,这间院子离大理寺太远了,要是能换一座离大理寺近一些的宅子,小姐去大理寺也能方便一些,也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赶路了。”
奚昭和小禾两个人一起幻想美好生活的时候,远在京城的另一边,宰相府中,章文贤正在和他的宰相叔父哭诉。
此时的章文贤已经完全没了趾高气扬的样子,正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说:“叔父,你就可怜可怜侄儿,帮侄儿这一次吧!侄儿明日就要离京赴任了,可侄儿不想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做知县!侄儿自幼在京城长大,从未离开过您身边,您真的舍得侄儿走吗?”
章文贤的母亲,许夫人,此时也万分心疼的替儿子说话:“是啊,文贤他从小锦衣玉食,哪能去那穷苦之地受苦,宰相你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真要狠心让他去那种地方吗?”
当朝宰相章渊,此时坐在桌前,身上穿着没来得及换的官服,正在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密报。
被地上那两人哭烦了,章渊把密报随手放在桌子上,不耐道:“此事不必再说了,如今朝中谁不知我和太后不合,你是我的侄子,我要是强行把你留在京城,放在太后眼皮底下,那才是害了你,这个道理你还想不明白吗?”
章文贤边抽泣边说:“可是、可是……”
章渊打断他:“此事就这样,别再说了,而且你从小娇生惯养,让你外出做官也正好磨磨你的性子,免得到处给我惹事生非。”
章文贤从小最怕他这个叔父,他可以和他父母耍性子,可只要看见他叔父冷下脸,他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如今见章渊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他只好缩起了脖子,不敢再反驳。
就在章文贤母子打算灰溜溜的离开时,忽然,章渊叫住了他,问:“那个新科状元,叫什么名字来着?”
章文贤一听,来了劲头,连忙说:“姓奚,名叫奚昭,她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章渊听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章文贤借机又说:“叔父,侄儿愿意外出做官,但侄儿不甘心被她抢了风头,侄儿请求叔父,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要为侄儿报仇!”
一个新科状元而已,还轮不到章渊亲自上心,可为了让这个侄子早点走,别再烦自己,章渊还是敷衍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趁早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尽快启程吧。”
…
奚昭第二天到了大理寺,仍然整理案卷。
可刚坐下没多久,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奚昭朝外面看去,见是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奚昭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一会,一个同僚跑进来,对奚昭说那太监是来找她的。
奚昭放下手里的案卷走了出去,对那太监行了一礼,问:“不知公公找我何事?”
那太监笑着说:“太后召奚评事入宫,烦请奚评事跟咱家走一趟吧。”
奚昭一边思量着,一边跟着太监上了马车,坐上车后,奚昭试探问:“敢问公公,太后找我何事?”
太监笑呵呵说:“其实是忠勇侯携李四公子今天进宫来向太后请求赐婚,如今他们正在御书房里,太后让咱家把奚评事也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