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以吴兄的才华,若是参加科举,一举考中状元也不为过!”
被众人恭维的男子脸色十分得意,似乎对他们的吹捧十分受用,故作谦虚道:“我虽然有几分才气,但无心仕途,要让兄弟们失望了。”
“话虽如此,但吴兄的文采我们有目共睹,吴兄若是去考,这状元非吴兄莫属!”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男子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以此言为证,改日若是我真中了状元,便在仙顺楼请大家喝酒。”
众人一听又兴奋起来。
奚昭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听那些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不想和这些纨绔子弟扯上关系。
可那被人围在中间的男子一转头,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奚昭,顿时收敛起笑容,将奚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随即,语气鄙夷道:“如今可真是什么人都能来考科举,那些出身低微的平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有女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听此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瞬间,几个人的目光聚集在奚昭身上,表情里多是不屑与傲慢。
“女人也来参加科举?别是借科举之名,来榜下捉婿的吧。”
“哈哈哈!文圣兄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不过别说,这小娘子乍一看长得还挺漂亮的,要是能收进内宅……”
“你家里都有四房美妾了,怎么还不知足,娶那么多,别到时候无福消受!”
“春宵一刻值千金,谁会嫌家里妾室多。”
李成益明显也听见了那几人出言不逊,他朝奚昭看去,见奚昭神色如常,似乎没听到一样,于是收起了想要替奚昭出头的心思,没有开口。
那几个人他是认识的,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如果不是真的惹到他头上,他也不愿意去招惹他们的。
何况奚昭都没说什么,那他一个外人就更不该去管闲事了,还是当没听见的好。
可奚昭并非没听见。
奚昭本意的确不想招惹是非,但这几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收敛,说话越来越难以入耳。
不想再被那些污言秽语脏了耳朵,于是奚昭朗声提醒道:“各位是不是忘了,此处是宫外。”
那姓吴的男子见奚昭不满了,并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兴奋,走近几步说:“哟,小娘子生气了,这可真是罪过,不知道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们几个改日好上门赔罪。”
见那几个人都走了过来,李成益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连忙小声对奚昭说:“算了吧奚昭,那人是吴将军的儿子,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奚昭没理会李成益,望着面色不善的几人,语气冷了几分,凉声说:“奉劝各位谨言慎行,太后他老人家此时此刻可就在宫里坐着呢,保不齐你们哪句话已经进了她耳朵里。”
那几人嬉笑着将奚昭打量一遍,听她出言,不屑道:“那又如何?你觉得太后日理万机,会管这种小事?倒是小娘子如此花容月貌,怎么偏偏要吃读书的苦呢?不如跟了我们,从此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李成益一见不对,不敢再躲着了,连忙陪着笑好言劝道:“吴二公子别说笑了,奚昭面皮薄,听不了这样的玩笑话的。”
为首被称为吴二公子的那个人却只是撇了一眼李成益,笑着说:“原来李四公子也在,真是不好意思,才看见你。”
他言语间的轻蔑显而易见,根本就没把李成益当回事。
谁都知道,李成益在家中并不受宠,且他性格懦弱,谅他也不敢真做什么。
果然,李成益话说完,见吴二并未收敛,又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现在只希望奚昭能给这几个人服个软,好好道个歉,把这件事掀过去。
可奚昭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反而与那几人对峙着,并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
这反而激起了吴二的好胜心,他搓了搓下巴,讥笑说:“还是个有骨气的小娘子,这下爷更喜欢了,快过来让爷仔细瞧瞧。”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就要去抓奚昭,好在奚昭反应及时,退后一步没被他们得逞。
她望着吴二,压着怒气道:“吴二公子就不怕,我把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状告太后?”
吴二却哈哈大笑,满不在乎道:“那就等你见到太后的时候,再去告我的状吧。”
说完,便强行去拉奚昭。
奚昭躲闪不及,就要被他拉过去,忽然,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太后驾到!”
这四个字犹如炸雷一样,震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吴二脸色一变,一转头就见太后的步辇已经停在了面前,犹如从天而降一般。
他始料未及,怕自己刚才的话被太后听了去,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俯身跪拜。
就连奚昭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太监身后看去,只见金黄色的华盖下垂着几层薄纱,只隐约可见其中坐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周围人已然跪倒了一片,顾不得震惊,奚昭反应过来后,忙随众人一起跪下。
太监走过来,望着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公子哥们,高声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