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但冰冷的男人的侧颜。
众人都傻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拦。
潮月翻过一页文件,他的眼尾都没有扫阎决一眼,但只用一句话就让他停下了,“今天你敢出这道门,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林徐风也忙拉住了阎决,拼命摇头。他不清楚阎决跟潮月的具体关系,但他知道阎决非常喜欢潮月,要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把阎决带过来啊。
他知道阎决一定想回到潮月身边。
因为就在阎决出事那天,他还接到阎决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
带我去找潮月。
当时他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阎决什么意思,直到昨天早晨,他在自己的水果店门口捡到了失忆的阎决,真是差点就吓死了,也明白了阎决的意思,立刻打到了潮月的公司前台。
“啪”,轻轻的一声,潮月把文件丢到桌子上,站了起身,“松开。”
林徐风愣住,不知道潮月在说谁。
潮月的眼睛看着阎决,问医生,“失忆了?”
医生回答的很谨慎,“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但目前来看……阎先生除了林先生,确实不记得任何人了。”
潮月一步步走向阎决,刚才还充满了戒备的阎决安静下来,松开了林徐风的手。
但这时候松开,已经为时已晚。
潮月一巴掌扇在了阎决脸上,阎决的头都被打的偏了过去。
“我让你松开了。”
林徐风快吓死了,一动不敢动。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
阎决似乎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潮月。
潮月又扇了一巴掌,“别以为你失忆了我就不打你。”
两巴掌一个比一个重,两个打完,潮月终于感觉自己冷的没有知觉的手恢复了温度,腹部似有若无的疼痛也消散了。
但他还没有解气,他恨不得打死阎决,打死这条乱认主人的狗。
他又扬起手,可这巴掌没落下去,阎决握住了他的手。
“你为什么打我?”
潮月神色更冷。
阎决:“我们以前认识吗?”
潮月用力挣脱自己的手,呼吸都粗重起来,他想上楼把那个鞭子拿下来,但触及到阎决看他的眼神,他冷静了下来。
这条狗失忆了,他现在认了别的主人。
潮月有那么一秒钟是生出了赌气一般的:认了别的主人,那就丢掉!他不需要不忠的狗。可很快他的这个念头就被强烈的不甘和另一种情绪席卷扑灭。
那又怎么样?
是他的狗,就永远都是他的狗。
潮月突然地松了下来,他不再冰冷不近人情,他像雪融化一样靠近阎决,轻轻软软地落在阎决的肩上。
阎决的那半边身体都不会动了。
潮月搂住了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我不该打你吗?”
“你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的孩子,只记得他。我找了你那么久,那么担心,你却跑去了他那里。阎决,我不该打你吗?”
他说着柔软的话,可他看向林徐风的眼神那么冷,那么深的占有欲,就差把‘驱逐’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阎决在听到孩子的时候就震惊地瞳孔骤缩了一下,“我们,有……孩子?”
潮月抬起头,一只手捧住阎决的脸,“你想看她吗?我难产了,她有点小。”
阎决紧紧搂住了潮月的腰,他没有说想不想,他回答的是潮月的上一个问题,“该打。”
虽然不记得了,可得知眼前的人在他失踪的时候独自产子,他就心疼的难以忍受。
他确实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