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样,五条悟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那些只知道正面刚的傻逼咒术师没长脑子就算了,做中介生意的这么没头脑可不行。
伏黑甚尔盯着赛马的状况,随意敷衍了孔时雨几句。
【赛马的结果出来后,孔时雨:“又输了呢。”】
【“嘁。”伏黑甚尔不爽地将手中的赌马票捏成一团。】
……
伏黑甚尔的赌运一向不好。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落起落落落,直到跌到谷底。不过就是一败涂地,他早就习惯了。
所以就算是堕落……
伏黑甚尔突然停下脚步。
不愧是用所有咒力换来身体素质的天与咒缚,不过刚落地,五条晓便发现伏黑甚尔发现她了。
明明以她现在的存在感来说,至少不会刚露面就被发现。
嗯,作为店员来说,这份警惕合格了。
五条晓还注意到,那一瞬间伏黑甚尔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的手臂朝外偏移了微毫的弧度,那是下意识地想要对突然出现的人进行攻击的预兆,但很快他又克制住了。
这份冷静,也非常让魔女大人满意。
做生意的,当然要和和气气,谋定而后动。
而且……
五条晓眨了眨眼睛,左眼褪去色彩。
灰朦的左眼与正常的右眼映出两个不同的世界交叠在一起,空荡荡的长巷里,静立的术师杀手身后,一个女性的灵魂好奇地看着她。
为了营造神秘感,五条晓在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斗篷,宽大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下面,只露出唇瓣之下的皮肤。
五条晓主动开口说道:“你好,伏黑先生。”
她姿态优雅地拎起裙摆,轻轻颔首,俗称,装b。
五条晓并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
那道清亮的女声清晰地落入伏黑甚尔的耳里之后,他才转过身,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这个斗篷女。
像是一只睡眼惺忪又不失危险的雄狮。
“你谁?”
“来找你做生意的人。”
“哈?”有病吧,伏黑甚尔随意地甩了一下手,像是驱赶什么脏东西一样,“没兴趣,滚。”
“是吗?”五条晓挑了挑眉,借着斗篷的遮掩拿出一个粉色的拍立得。
“咔嚓!”摁下快门。
这下,伏黑甚尔开始正眼看她了。
作为一名术师杀手,虽然经常找富婆包养自己,但类似照片之类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下的。
伏黑甚尔转过身。
拍立得慢吞吞地吐出照片,五条晓低头看了一眼,抽出照片将有画面的那面面相伏黑甚尔。
那是一张黑白的相片,画面甚至有些劣质的模糊,但在看清那张照片的瞬间,伏黑甚尔愣住了。
紧接着的,是几乎烧却大脑的愤怒。
那张照片里的他的面前有一个灰白的人影,眉眼和五官格外清晰,清晰到和整张照片的模糊画面格格不入的女人。
一个死去的女人。
她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的——妻子。
伏黑甚尔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妻子的模样,但在看见照片里的人的刹那,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她。
而现在,无论面前这个女人是用什么手段把她的样子印在那张照片上的,伏黑甚尔发誓,这个敢亵渎他的爱人的女人,绝对不得好死。
愤怒到极致便是冷静地疯狂。
伏黑甚尔喉骨涌动,挤推着藏在身体里的咒灵丑宝往外挪动。
他紧盯着五条晓,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去。
动作分明不快,看不见的空气里却似乎有什么压抑低沉的东西正在酝酿,宛如风雨欲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很明显,女人做出的事情让伏黑甚尔并不想给她一个痛快。
伏黑甚尔勾起嘴角,声音里甚至带着笑,怒极而笑:“你想找我做生意?我承认,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生意?”
五条晓:“一个绝对划算的生意。”
对她绝对划算的生意,对他,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哦?”
五条晓松开手指,利用能力将照片送到伏黑甚尔面前,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喜欢人偶娃娃吗?”
不喜欢也没办法,她这里只有这个。
五条晓说着就要从包里掏出娃娃。
就在她低头的一瞬,伏黑甚尔抓住机会,吐出藏匿体内的咒灵,朝她疾跑的同时,手指扯开咒灵的嘴从它体内抽出一把形状怪异的咒具。
“碰——”
名为天逆鉾的特级咒具尾部与名为万里锁的锁链相连,随着伏黑甚尔的投掷,天逆鉾直接擦过五条晓的脸颊。
攻击原本是朝着五条晓的脸去的,不过她躲得快,在攻击到来之前便歪头躲过了天逆鉾的袭击。
黑色的兜帽被天逆鉾掀起的疾风吹开。
雪白的发丝纷纷扬扬,但伏黑甚尔却注意到,天逆鉾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削断。
银发蓝眼,连睫毛都是雪白的,看上去挺弱,却敏锐地避开了天逆鉾的攻击。
天与咒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