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傅映洲早早就吩咐管家和家政们坐统一的车辆回家过年休息。
安排了房间,傅映洲拢着季洛镜的肩膀装作亲密的模样,与四位家长告晚安。
房间的窗户上贴着静电窗花。季洛镜拉上了通风的窗子,窗帘自动打开遮蔽了外头的景物。
她累得径直趴在床上,埋在被窝里不想再动。
这一天应付傅映洲热情的父母亲实在是让她累极。
傅映洲弓身从季洛镜拉来的行李箱里将铜镜拿了出来,转头问她:“你是要把镜子还给我吗?”
季洛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对啊,我用不着。而且都要……算了,一个亿的东西,我可消受不起,傅总。”
傅映洲思索片刻,说:“就当是离婚纪念品。我已经对外放出了消息,说镜子已经在突发事故中丢失,圈子里都说我一亿打了水漂。而且,这东西你拿着不会有危险。”
见他理由丰富,季洛镜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撑起身子说:“好吧。”她的话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一时竟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
如此寂静的气氛,从不让任何话落下来季洛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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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还是说点什么话,要不然一切都变得太草率,太儿戏了。
见一旁的傅映洲打开平板正在看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她心里斟酌了好半会儿终于是是决定关心一下傅氏集团的事情。
“傅映洲,”季洛镜靠过来,“那个…咱们离婚需要公示吗?”她裹紧被子,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眉骨优越,暖光将傅映洲的下颌线照得异常清晰,季洛镜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但又怕他发现,立刻便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走了。
傅映洲察觉到了她那踌躇的目光,一时竟来了兴趣,想要逗逗她。
“对啊,咱俩离婚还会影响股价,嗯……最近几年行情不好,要不先别离了,你忍心看我亏本吗?”傅映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说着滑动平板往后翻了一页。
季洛镜对与数学沾边的专业都不了解,对傅映洲这番话也是将信将疑。她咻得爬起来,“真的吗?”
傅映洲终于腾出视线,用眼神回应了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没有任何顾虑或是焦虑,甚至还有一丝玩味的意思。
季洛镜发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你骗我。”
傅映洲唇角勾起,他忽然想去触碰季洛镜的头顶,忽得想到了什么,一只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季洛镜垂眸将他的手掌压下,敛声说:“没事,今晚你还挺有兴致的。”
“傅氏集团又没上市,不需要公示股东婚姻情况。因此,你我离婚也不会影响股价。”傅映洲声音沉沉的,语气格外认真。“公司自身经济运转良好就不需要上市。”
傅映洲无端地冒出这句话,好像在展开孔雀的尾巴告诉季洛镜:看,我很厉害。
季洛镜显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