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干涩的眼,按在屏幕的手不自觉颤动,指尖泛白,重新编辑内容发过去。
Lemon:【以后别提他了,我们没关系。】
念念不忘:【行行行,不提晦气的人。】
念念不忘:【我在寺庙烧香呢,向佛祖祈祷你今天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
回顾自己二十六岁的人生,陈夏柠对亲情和爱情失望至极,但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偏要在这薄情的世界深情地活。
Lemon:【哼,你就迷信吧。】
念念不忘:【你还别不信,上次我家狗狗持续发高烧,在医院打了两周的针,浑身被扎得体无完肤了,结果我去寺庙烧一香,第二天它就康复了。】
陈夏柠:“......”
那分明是打针的效果。
Lemon:【今天要是有帅哥跟我搭话,我就信你。】
念念不忘:【行啊,惩罚照旧。】
陈夏柠权当在说玩笑话,撂下手机,侧脸看向窗外,大巴车行驶在跨海大桥,西沉的太阳缓缓而落,海面被盖上金罩,荡漾着金碧辉煌的水波。
她头晕得厉害,额头靠在椅背,闭上双眼,昏昏欲睡。
睡过去之前,她诽腹道别说帅哥了,连男的都见不到。
朝阳岛并没有像它的名字那样美好,实则是一座孤岛。
当地居民世代以打渔为生,随着时代高速发展,年轻人不爱吃苦,不肯继承家业,纷纷离开岛屿去外面谋生。
现在岛屿上的渔民基本五六十岁,仅有一所希望小学,生源流失严重,剩下的学生全部是留守儿童。
陈夏柠做了一个梦,黑夜中她走在荒无人烟的山路里,路边的竹林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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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窜出一只豺狼。
她丢下行李箱,吓得往回跑,一路喊着爸爸妈妈,喊江逸风的名字,他们都没出现救她。
还没走多远,半路杀出来一只猛虎,凶恶无比。
令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身后好像有什么推力,推着她向前倾,下一秒,她睁开眼睛,额头泛起豆大的汗水。
原来是车停了。
车内的乘客纷纷起身拿着背包下车。
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下车往后备箱走过去。
取完行李箱,陈夏柠往出口走看了眼天边绯色的落日,掏出手机给林梅校长打电话。
按照先前商量,林梅会安排人来车站接她,坐上车时陈夏柠发消息说了自己大概到达的时间,现在还没收到回复。
电话打过去,听筒传来绵长的滴声,陈夏柠手指攥着衣角蹂躏,忐忑不安起来。
依旧无人接听,好几次都是这样。
天快黑了怎么办?
看到门口公交的末班车时间,陈夏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没办法的办法就是,她按照导航走路过去。
沿着水泥路行走,望着前方的夕阳,陈夏柠觉得自己像小学课本上跟时间赛跑的那个小孩,要赶在日落之前抵达希望小学。
这条路蜿蜒曲折,似乎没有尽头,陈夏柠气喘吁吁地仰望前方的上坡,这个时间点,岛上的人跟消失了似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再这么孤独地走下去,她真害怕噩梦成真,会遇见豺狼和老虎。
有点后悔没坐出租车过来,耗钱总比没命强吧。
就在这时身后窜出来一阵强风,“嗖”的一声,一辆白色的电动车跟她擦肩而过。
“欸——!”
要不载我一程,好心人。
那人开得速度挺快,陈夏柠根本没来得及说这句话,举起的手怯生生收回。
等她拉着行李箱走到上坡的顶端,视线霍然开朗。
沿海公路中央停着那辆白色电动,男人微低着头虚靠在车身,伸出一双大长腿,脚面撑地,身后广阔的天空绵延着层层云海,被晚霞染成火红色。
这个场景美得像一幅油彩画,他是画中人。
他是在等人吗?
目前来看,这条孤寂的山路只有他两。
陈夏柠放缓脚步走过去,地面倒映的两道斜影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