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就要行动,我卡在第一步,约人,和陈天瑜在一起短暂的两个星期完全不具备正常情侣相识相知相守的全流程,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我的感情经验正经算下来为零,给别人当感情军师的经历倒是多,但理论用到实践上,我有点怂了。
我将目光放在好友列表有情感经历的人上面。
舍友:舔狗被甩已黑化,排除。
余廖三:他的建议,他敢提我不敢用,排除。
剩下的不熟,提了我也不信,排除。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书店老板这几天关店玩去了,我的兼职也结束了,骆凌枫没有再送礼物过来,我和他线下没了见面的机会,线上他经常发一些他养殖的花卉给我看,我怀疑是哪天吃饭装过头了,他以为我真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要先了解他的兴趣爱好,骆凌枫的爱好很明显:花卉。
我尝试恶补我的花卉知识,一天下来,连边都没摸到,那本《花卉入门指南》我愿称之为《从入门到入土的劝退指南》,到底是谁写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花草各结构的名词解释,不应该教教我怎么养花吗,怎么全是原理!
努力一天,我的花卉水平依旧停留在,什么样的菜花吃起来更香。
这就是我犹豫约人的原因,你想象一下,我邀请骆凌枫出来看花,他在谈鸟语花香,畅享天地宇宙,我在思考鸟肉好不好吃,来点花配料会不会口感更佳,多违和啊,爱好不一致不可怕,怕就怕思维逻辑不在一个层面。
怕什么来什么,骆凌枫今天突然约我一起去 插花。
电话那头,骆凌枫温声说:“如果太忙没空来也没有关系的,插花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只是很想体验一下和朋友做这些事情是什么感觉……”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们应该算朋友了吧,抱歉,我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定义朋友,如果是我误会的话那就算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说插花了,插秧我也去!
——
还好来了,虽然插花的乐趣我没体验到多少,但能欣赏到美丽的花朵和好看的omega。
骆凌枫今天穿得很精致,衣服上的纹路蜿蜒成一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他插花的动作优雅极具欣赏力,与手残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总感觉骆凌枫约我出来,不单单是想找个人陪他插花。
果然,骆凌枫慢慢把插花话题转移到了婚姻上。
他垂眸,眼底泛着忧郁:“小余有想过结婚吗?”
我想过,结过,还离过,这是一段实话,却不适合现在说出来,教大家一个混稀泥的聊天方式,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就反问一遍为什么,让对方回答,比如现在,我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他笑了笑问了另一个问题:“小余知道我大你多少岁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到我了,余廖三那份零碎的资料,对骆凌枫的形容是年纪上来的omega,“年纪上来”四个字很微妙啊,按照余廖三喜欢把事情夸张化的性格,能把一说成一百,骆凌枫要是四十几的年龄,余廖三早就自己上了。
我坦诚摇头。
骆凌枫有些怅然:“我今年三十二,大你八岁,或许是年纪大了,最近总喜欢读一些关于爱情的书籍,有一本书是这样说的,爱情是两个人灵魂的共鸣,婚姻却是信息素的吸引。”
这有什么,算上前世的年龄,我还能当他长辈呢,难道过了三十就不活了吗?这些破坏氛围的话我默默咽下去,静静听着。
他继续说:“婚姻不是爱情的延续,是利益交织的两个共同体的合作,信息素的吸引也是如此,不需要彼此相识作为前提,激素天然的吸引就能使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产生联系,标记与被标记,书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形容:联姻和AO结婚是同义词。”
他停顿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婚姻对一个omega来说是必需品吗?”
我想了想:“婚姻对哪一个性别都不是必需品。”
骆凌枫笑了笑,眼神像在看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你知道我们见面那一天的宴会举办的目的是什么吗?”
他没给我回话的机会:“是为了联姻哦,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以我为中心开展了一场大型的利益连线游戏,婚姻确实不是必需品,但很多时候婚姻可以是一个必要的手段。”
我有点不太懂骆凌枫想表达什么,他是在点我吗?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他不匹配?
在我思考骆凌枫是不是委婉拒绝我还没开始的追求时,下一秒,他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还年轻,不明白世间险恶很正常,如果你的家里人逼迫你做了你不喜欢的事,让你和你不喜欢的alpha结婚,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是万能的,但有我在你不用压抑着自己去伪装成一个alpha,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好吗?”
等一下,我没听错的话,骆凌枫还是把我当成omega了?你长得再好看,再温柔也不能造谣我的性别啊。
骆凌枫不会有认知障碍吧?我回想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