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君影贴在禁制结界上,又对洛云崖道:“待会儿出去后,我去马厩寻一匹马,趁乱带着风惊兰先走,你在此处不要走动。”
洛云崖一听这话却是不依:“姐姐我也要!”
结界打开一道小口,我转头看他:“为了我,风惊兰一定不会再恋战,但你再下去,就要多送一个人头了,况且你又不识得城门在何处,怎么带着你兰姐姐跑?”
洛云崖张口欲言又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出了结界,离开他的视线。
骑上马冲入黑衣人中时,由于暂无灵力护体,雨打湿了我的脸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我冲到白绮身旁,拉着风惊兰上马,随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就在我快马加鞭时,身后人忽然抓过我牵着缰绳的身,踢着马腹调转了一个方向,我侧脸朝她急道:“城门的方向在……南宫阙?”
他环抱着我驾马,语气里有一丝嫌弃:“人都看不清,还想救人?”
看我如遭雷劈,他忽然笑了一声:“不过也不算你白救,毕竟他们的目标不是风惊兰,是我。”
在他的面前,我时长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碾压,比如现在我就不懂:“方才他们明明……”
“不过是为了引动你哥哥的注意,无人护着我,他们才好下手。”他解释着我心中疑惑。
我却还是不明白:“那为何不去皇城内?”
他说:“自然是引走那些杀手,让你哥哥和风惊兰有喘息的余地。”
我眉头一蹙:“可是这样你……会有危险。”
他忽然俯在我耳边问:“你在关心我?”
我一肘轻撞他腰肢:“没跟你开玩笑!”
谁知我轻轻一用力,他却闷哼一声,似乎疼得不轻,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得软下了声音:“你受伤了?”
“嗯。”他话音刚落,“嗖”地一声,一支箭飞过我头顶。
我转头正要去看,他覆手将我塞入他怀中,随后便觉他的身子一颤,这一声闷声比方才还重,我心中一惊:“你中箭了!”
“无事……”
“你在放什么屁!”我打断他的话吼道,“现在,立刻,丢下我!”
他似乎笑了一下:“这么怕我死?”
“我……”我气得翻白眼,“反正他们要杀的又不是我,你丢下我,指不定我还能自己跑呢。”
他又笑了一下,在我耳边低语一句:“逞强。”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逞强了,可是万一有这个可能呢?
在我一路骂骂咧咧之下,他带我躲到了一处山洞里,据他所言,城外多处有这样的山洞,就是为了躲避这些杀手。
我却有些不解,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他却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第一次。”
我沉默了。
毕竟十六年来,我活得众星捧月。
他跳开话题,拉过我的手:“替我拔箭吧。”
我看着他一身伤,眉头紧蹙:“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冒然帮你拔箭很危险。”
他却无所谓道:“我皮糙肉厚,受的住。”
“这不是你受不受得住的问题,”我抽回自己的手不再看他,“你失血过多,会死的。”
他轻叹一口气,不再执拗:“那帮我折断箭杆,包扎伤口好吗?”
我看他一眼,答应了。
替他折断了箭杆,又扯着一块干净的裙摆裹住了他流血的伤口,我忽然醒起:“你的血可以帮我恢复灵力!”
他拉过我禁锢在怀中:“不要再去冒险。”
我试图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忍不住问道:“你的血对旁人也如此吗?”
他摇头:“只对你有效。”
我疑惑:“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他又沉默了,半晌后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夺嫡吗?”
我摇摇头,第一次承认自己智商不足:“我很笨的。”
他:“看出来了。”
我:“……”
他和我说了所谓的“夺嫡之争”,后道:“你瞧得话本子里,没有吗?”
我屈指挠挠脸,翻眼看向别处,要怎么和他解释我看那些话本子会略过设定只看羞羞的场景?
“就,不是很理解,你这么一说我不就知道了嘛哈哈——哈。”我笑得连自己都尴尬,低头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他忽然俯身伏在我肩上,说:“我困了。”
我精神一震:“你不能睡!”
每当话本里子出现这句话,主人翁就离死不远了!
我推开他拍拍他的脸,一个劲地喊他的名字,他要死不死地任由我折腾了半晌,随后按住我的手:“我、真的困了。”
我放开他起身要走:“那你睡吧,我走了。”
刚一转身就被拉回原处,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语气有些委屈:“我不睡了。”
我扯了扯腰间手臂:“你放手,我不走。”
他却将我裹得更紧:“我冷。”
他说的不是假话,我们的衣裳都湿透了,在这阴暗潮湿的洞穴里,自然会冷。
我好言道:“我的衣裳是湿的,你这样抱着我,也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