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他只能挺着脊背做出若无其事视寒冷为无物的样子,哪怕手指冻得通红发僵,都只能露在外面云淡风轻。
“楚道长,你不冷吗?”
王家下人看着他都觉得发冷。
“修道之人,多年在风雪里行走,已经不畏冷了。”不不不他冷死了冷死了冷死了冷死冷死了!
买些什么东西才好糊弄过去呢?
嵇临奚飞快转动着脑子,带着人在大街上逛了两圈,路上人人穿得厚实,哪怕贩夫走卒也是将自己裹成粽子,手捂在袖子里,只他一人穿着布衣,虽说不上薄,但也谈不上有多保暖。
左看右看,悻悻买了点朱砂符纸,又去一个看起来店面奢侈的药材店里看了一眼,挑剔的扫视一圈后,迟疑着又重新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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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长,可是要买些什么药材,你与奴才说,这庸城所有的药店奴才都摸得清楚。”王家下人殷勤道。
嵇临奚道:“只是想买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事实上是因为这里面烧了火炭有点暖和,再在外面逛,他真的要被冷死了!
王家下人正要说话,外面却忽然暗了暗,原是有人进来了,与之一同的,是腰间玉佩轻轻撞击的声音,悦耳动听至极。
“公子,这庸城天冷,您若想要买些药材,吩咐奴才来就是了,怎么劳烦您亲自来,”殷勤无比的公鸭嗓音。
这又是哪家出门的公子少爷。
嵇临奚暗自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看了过去。
只见来人内里穿着青色丝绵袍,腰间垂挂着一串玉坠串子,外面披着狐裘,那是一张十分白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瑕疵,唇瓣如春日桃花,眼若琉璃,俊雅至极,衣容贵丽都不足以形容,眼皮轻轻低垂,自有一股养尊处优的尊崇之气。
他从外面走来,逆光下发丝边缘镀了一层光,如梦似幻的光彩叫东躲西藏、东骗西骗的神棍嵇临奚一下凝住了目光,甚至忘却了自己的伪装,怔怔的不知做何反应。
“无碍,待在客栈倒也无聊,出来透透气也好。”进来店里的公子并没有看他,也没有抬眼,只语气平淡与身后人说话。
嵇临奚骨子里不止贪恋虚荣满肚子坏水,还好色。
他这种连下九流都挤不进去的骗子,少时在书院里当杂役的时候,学会了认字,买了很多杂书,那些杂书里就有一些带颜色的书籍,要文字有文字,要图画有图画。
若是君子一些的人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书籍第一反应或是皱眉或是不好意思的扔开,再有的就是偷偷看完,然后像做了错事一样扔开,嵇临奚却是没有廉耻地从头看到尾,然后就开动了。
和只公狗没什么区别。
事后又逐字逐句学习,待到后面不满意了,就自己提笔上手,没练多久,写得那叫一个活色春香。
大丈夫,不好钱不好色好什么?
很早的时候,嵇临奚就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