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然结下仇怨,不过一夜,她却为我大肆举办接风宴,又送锦缎又送人,若说这其中没有蹊跷,裴大人信吗?”
“纵使她这次不出手,那下次呢?”
“与其终日惴惴,不如我来逼她出手。”
姜回绕回案前,提起那支绿丝紫檀嵌白玉紫毫笔,干脆凌厉的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引蛇出洞。
“就算不能斩草除根,也能清楚她的目的。”
裴元俭垂眸看向姜回写的字,这字丝毫不同于谢如琢的劲瘦有节,飘逸优美。反而尖如锥,利如刀,光是看,都能感觉到弯钩竖直间扑面袭来的蓬勃杀意。
像是一把绷到极致的刀,哪怕伤及己身,也要玉石俱焚。
看到裴元俭的目光停在字上,姜回道:“裴大人,通陵土坡前一别两年,我总该有些长进,才对得起大人特意摆的棋局。”
“姜回,这次,你一定不能输。”他深深注视着她的眼,里面夹杂着姜回看不懂的深意。
“裴大人,别忘了我现在和你在同一条船上。你不会输,我自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