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
半人高的两个铁笼,左边放着是男,右边是女,几乎是肉挤肉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隙,却也不允许他们站直,如同驯化不听话的牲畜。
老鸨观察着姜回的神色,却看不出同之前有任何不同,收了轻视,给她逐个介绍:“这个,天生有一把子好力气,同人抢牛车一不小心给人砸死,逃过来的,五两。”
“这个,手里的功夫灵活,被人抓了打了个半残贱卖,腿废了没人要最后被扔出来的,姑娘给个十文钱就带走得了。”没什么用处,又老的布满沟壑,给他一口馊饭都浪费了她的粮食。
“灵活?”姜回微微俯身,对上一双布满沧桑黑洞洞的眼睛,殷红的唇轻启,细气问:“剥人皮会吗?”
老鸨一愣,连方才的木头男人也忍不住投来一眼,姜回在注视中站起身,眉眼称的上温和:“站不起来,也不代表没有别的用处。”
一股冷意直直攀附背脊,老鸨连忙收敛了神色,言辞比之方才恭敬许多,连暗处的目光都不似方才轻蔑又充斥赤裸裸的欲望,变得安分。
“是,是我鱼目寸珠,不知姑娘可有选定的人物?”
“他。”姜回眸光微眯,纤细的指尖落在左边笼子最里的一个人身上。
被姜回指着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凌乱的粘在脸上,看不清面容,身材虽不似方才那个膀圆腰粗,体格健壮,却也不算瘦弱,最重要的一点事,他身上的气息。
嗜血、不甘、疯狂。
这样的人,用好了,就会成为手中锋利的刀。
“姑娘可考虑好了?这个可不一般。”而且,会弑主。
“开价吧。”
石壁上掉下一颗颗水珠,正巧砸在火中,“嗤”的一声,瞬间被火蛇吞噬。
老鸨有些犹豫,“八两。”
姜回不出声。
“五两。”老鸨也怕后续再招惹出麻烦事,索性直接自己低了三两。
“一两。”
老鸨正要动怒,姜回先道:“在驳斥之前,不如先再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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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看他的眼神。”
这人的眼神一团黑,如同山野间撕咬的孤狼,一口下去,夺命见骨。
老鸨吓了一跳,姜回道:“恐怕稍有不慎我反而会被他所杀吧?既然隐瞒这一点,无非是想扔掉这个烫手山芋。”
“可一两着实也太低了。”老鸨面色难看。
“我可向妈妈保证,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寻妈妈的麻烦,更何况,方才我给的引路银,换作旁人,不是这些吧?”
从她踏入这个地方的一开始,所有人便把她当做软弱可欺的羔羊,甚至,极有可能已经打了吃黑的主意,既如此,一两,已经多了。
老鸨没想到她竟然猜到了,甚至一眼看出陈丁弑主,却还能一直隐忍不发,老鸨暗暗思衬,有些犹豫不绝,却见那看守点头。
“姑娘如此说,那我便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