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舰行至深夜,全船的人都分到了比他们预想还要多的金银玉器,高兴的彻夜不眠,特别是火旗卫们,感到非常的不真实,他们觉得靠出生入死得到赏赐无可厚非,但又觉得手里的金银不该拿,至于哪里不对,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问,总之逃亡多年在这一刻心中突然有了暖意。
在占碑收纳的海盗们没有火旗卫的顾虑,新主子能打,脚下的舰船可谓神兵,出手还大方,跟着他比温勇强出千倍万倍。
倭人们刚开始还很局促,真田建太的死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好比武士死了藩主,孩子没了娘,等待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流浪和死亡,但是佳娜子的出现又给了他们希望,再次振作了起来。
唯一苦恼的就是唐鹤,因为几个孩子对他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感到非常好奇。
“荷荷、泡泡,面具姐姐怎么会是这种声音?”曹山。
“我怎么知道?”蓝荷荷。
“你不也是女的吗?”曹山。
“鬼宗可没这种发声,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吐纳之法。”蓝泡泡。
“要不,进去看看?”曹山大着胆子提议。
“咣当!”唐鹤围裹着一条床单出现在门前:“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娃娃家家的懂什么!”
几个孩子吓了一跳,不过被捉了以后反而肆无忌惮起来,央求道:“海碗叔,就让我们看看是怎样的功法嘛,我们就看看,绝不偷学。”
“咕咚。”面对几个撵又撵不走,打又打不得的孩子,唐鹤一着急就跪下了:“小祖宗们,求你们了,走吧……”
“不说拉倒,回去问娘。”蓝荷荷率先离开。
趁着曹山不在,曹阔提着问情剑来到殷含秀的屋里,有些低三下四的道:“给送过去吧,冷了几个时辰了,你别吓坏了我徒弟。”
殷含秀不乐意:“你**楼有没有规矩,战宗有没有规矩,这种徒弟不给些惩罚,将来还不返了天去,这次是差点害了你,下次呢?今夕不比往日,我们距家千里,还在水上,连海图也没有,身后又有追兵……”
曹阔见她心中忧虑,知道她只是表面坚强,一把将她抱住,轻轻拍打她后背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向你保证我们能回去,西面有陆地,靠了岸我教你游水,很有意思的,不怕。”
“咣当!”门被推开,吓得二人乍然分开,只听曹山大嚷:“娘,海碗叔和面具女不知练得什么功法,吐纳之声相当奇怪,咦,小师叔也在。”
殷含秀听了脸红,只是深夜不显,慌忙间一把从曹阔手里夺过问情剑夺门而出,说道:“你教不了的规矩我来教,什么吐纳之法你和山儿说吧。”
曹阔嘴上不说,心中却怪罪儿子回来的不是时候,刚刚驯服的母老虎,一开门,吓跑了,也慌里慌张的跟了出去,一边逃一边无比叹息:“待我前去辨认一番,看看是什么样的武功难倒了花阴山庄的少主。”
一提起程徽音,殷含秀心中就不快,来到常宁门前直接斩了门栓,进门就将问情剑摔在地上,吓得程徽音赶紧跪伏在床上,画蝶也险些丢了手里的小吃食。
常宁见“六嫂”面色不善,赶紧让画蝶搬过椅子。
殷含秀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就道:“他若不是念在你爹的情分上会收你为徒?你可倒好,前些年就因这把剑把你爹在武林里攒下的那点情分挥霍一空,今次又是因为这把剑险些要了你师父的性命,你师父不怪你,可他身后还有好几百条命呢,你想过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