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了下来,李惟微微一愣,拧眉道:“平妻?”
赫连熙轻飘飘地说道:“你弟弟知道此事,他没和你说吗?”
李惟听着他的话,面容愈发冷淡。
她不知道,云子秋,夏侯梨白,这些人都是,他们都在瞒着她!
之前,长公主带着她去陈老太太的寿宴,那时她就知道李挽在国公府的处境。
真是可笑,她居然忘了。
偏偏李绛这小兔崽也瞒着她!
赫连熙见她大步往前走,旋即就觉得大事不好,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算你想和离,你也该问问你阿姐的意思。”
李惟咬牙切齿地说:“我阿姐为什么要守着这个贱骨头过日子,他也配?”
“不配。”赫连熙叹息一声,大抵也能明白那些人为何不告诉她,暗探打听回来的消息,她坠崖后不到半年时间就出现在军营,不告诉她是为了不想让她分神,战场上刀剑无眼,稍不留神就没了性命。
李惟深吸一口气,道:“你先松开我,我只是回屋睡觉,不是去闹事。”
“和离的事我会帮你,”赫连熙顿了顿,“季云琨的腿或许也有办法,我的腿之前受过伤,是一个道士帮我医治好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他,过两日就该到东都了。”
李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须臾冷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赫连熙亲昵地将人搂进了怀里,眯起了眼睛,“我只希望你在东都不要擅自行动,包括那些旧部。”
李惟心里咯噔一下,道:“......知道了。”
赫连熙的心性本就偏执,外加几分癫狂,他想和李惟离得更近一些,比任何人都要近,下一刻,他张开嘴一下就咬在李惟的锁骨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李惟吃痛一声,硬生生地压下踹他一脚的冲动,没好气道:“你属狗的么?”
赫连熙低头端详她的脸,蹭了蹭她的鼻尖,心情愉悦道:“不是,我属兔。”
李惟实在有些心累,抽出手轻轻推了一下,“我要休息一下。”
赫连熙轻轻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