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了媳妇儿一眼,瘦巴巴的看起来也不软啊,而且被她抓手脚时,那手指像干枯的鬼爪子一样,想想就让他不由打个哆嗦。
不过目标要有,总能养胖吧,软软的就是胖胖的吧,媳妇儿太瘦了,人还是要胖一些。
软软的什么意思他不懂,他就喜欢人胖胖的。
他想着,又嘿嘿傻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又灵光一闪,诶,目标是软软的,我姓阮,“那就叫你阿软吧。”
女孩冷漠听着,冷漠又机械地咽着粥,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死也好,活也罢,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阮文耀这傻小子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他喂完粥发现媳妇儿吃不下了,这才赶紧跑到厨房里给自己舀了一碗,就着媳妇儿的碗他直接往嘴里灌。
一边灌还一边抽空说了句,“爹,叫她阿软可以吗?”
旁边悠闲喝粥的阮老三撇了他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连喝了五碗,阮文耀才稍稍有些活过来的感觉,实在是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旁边悠闲喝粥的阮老三撇了他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爹!”阮文耀打了个嗝,喳吧嘴喳吧嘴,不是觉得嘴里没味,唉,还是要吃肉啊。
爹什么爹,一天到晚就知道叫爹。阮老三突然没来由对这个“儿子”嫌弃起来。
“过两天等阿软缓过来一些,再把那块肉煮了,刚救回来吃不了太油腻。”阮文耀碎碎念着,又给自己添了半碗粥,坐到亲爹面前慢慢喝着,一边喝一边还不闲着,碎碎念叨着,“就一块熏肉也不补啊,爹啊,卜老大那边还有别的肉吗?熏鸡有没有,给阿软补身子还是吃鸡管用……”
阮老三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看“儿子”不顺眼了,这傻小子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啊,这才多大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媳妇了。
想着,他不由地愁上心头,拿起来烟袋忧愁地抽了起来。
为了面子,让这个捡来的女娃给阿耀当媳妇,到底是好是坏。
他能看出那丫头的性子,也不求别的,只要她能呆着人前给阿耀当媳妇就行。
阮文耀喝饱了粥,赶紧地把剩下的全盛进亲爹的碗里。
他刷了锅又舀了满满一锅水到锅里,重新添了柴烧旺了火。
阮老三白眼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儿子”,白眼是真要翻上天了。
平时可真不见她这么勤快,不然也不至于他爷俩要饿到去乱坟岗搜尸。
“阿软,洗澡了。”阮文耀说着,风风火火地提桶子装满了热水,给媳妇儿提进屋。
冷落在厨房里的亲爹冷哼了一声,白眼上天,还特地烧热水给她洗澡,他就不明白了,这狗儿子怎么能对媳妇这么上心,真当媳妇儿也不是这个劲儿吧。
阮老三侧身看了一眼旁边的柴堆,从里面抽出一根结实的枝条甩了甩,嗯,是根好棍子。
明天他就要好好教教这个狗儿子,该怎么给人当相公。
勤劳的小相公哪里知道自己在找打,还傻呵呵地围着媳妇儿转圈圈。
“阿软,你没有衣服是不是。要不洗了澡先穿我的吧,我好像有一件棉的,穿着舒服,你穿裤子吗?”
阮文耀一脸傻笑地看着媳妇儿,问得一脸真诚。
被叫成阿软的女孩儿手紧握成拳,即使她不想活了,也不是能这般被羞辱的吧。
这野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毛都没长齐,就这般急色的模样吗?
她这般骷髅一样的模样,这野小子是真没见过女人吧,难道今晚就要对她下手吗?
她一番要爱死不活的心理,也应是知道但凡是个有眼睛的男人,也不会对这样的她有兴趣,即使瞎了摸到她这一身只剩下骨头的模样也会吓得跑掉吧。
这人,这野小子真是气得她想要杀人了。
她甚至还看了一眼水桶里的舀子。
不知自己找打,还招来杀意的阮文耀还在叨叨说着,“你那件裙子粘了死气,得洗洗,现在不能穿的,我们家又没有裙子,我的裤子你能穿吗?我腰比你大一圈,裤子能穿上吗?会掉下来吧,唉,真愁人!女孩子平时穿什么?村里的女人好像也穿裤子的吧……”
听着这人叨叨一堆,阿软暂时止住想去拿舀子敲死他的心。
可这人叽叽喳喳地吵得她耳朵生疼,不至于敲死他了,但是这会儿她想敲晕他。
真的,太吵了!
瘴气缭绕的大山里,一点晕黄的光让小小的破院子有了温度。
屋子里吵闹吵闹的声音慢慢飘远,院中一个老头儿拿着结实的枝条对着空气抽得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