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前,凌山让他自己去选。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他才惊觉,就算齐家的人只能用符又怎样,就算玄符宗的人只能学符又怎样。
他也能自己去选,顺从自己的心。
脚步越来越快。
齐从唯向前方跑去,他要好好谢谢凌山,他当时只留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让少女发懵。
束着马尾辫的少年脚步顿在原地,眼底瞬间变得通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红衣少年感觉自己的心变成一片云,失去重心,不知去向又无发停靠的漂浮在空中。
眼前的凌山和那人单手紧紧相握,看着像是粘到了一起那般,看起来十分亲蜜。
宴如屿整个人模样痛苦的弯腰靠在凌山肩头,像是陷入了怪诞的梦魇。
不肯醒来,不愿醒来。
而少女一直在尝试将对方唤醒,却始终无果。
齐从唯无视两人周边建起的透明屏障,就这样走过去,尽管那些屏障让他的嘴角不受控的流下血迹。
凌山惊讶的看着眼前走向自己的人,连忙将隔音屏收回。
“齐从唯,你疯了?”
这个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她开的是最高等级的屏障,对方不可能会认不出来。
齐从唯没回答她的话,看见眼前靠在一起的人。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凌山语塞,对方的语气像极了发现妻子背叛他的丈夫,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