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般舒了口气,闭嘴不再言语。
再问什么她都沉默不语。
怪不得答伏尔如此信任她,真真是忠心不二守口如瓶。
索性也不问了,阿如任由巴丝玛替自己裹好伤处,就那样躺在地上吩咐她:“吩咐下去,主上与公主玩闹乏了,今日不见客,什么事明天再说。”
答伏尔毕竟只是晕过去,很快转醒,见帐中狼藉一片,地上血泊里还躺着个一动不动的阿如,几乎吓死,以为自己失手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顾不上自己后脑生疼,答伏尔忙奔过去抱阿如,紧张地试她的呼吸。
“活着呢……”阿如阖着眼,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主上好狠的心,你若掐死了我,上哪找个一模一样的去?”
答伏尔如释重负,忙将她珍宝似的捧在怀里,不住地说:“对不起……我就是……就是……”
阿如任他抱着,无力仰着脑袋,露出前颈被他掐出的一圈青紫色淤痕,故意咳得肝肠寸断。
答伏尔急着帮她顺气,低头自然能看见那圈淤痕,心疼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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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阿如还不怪他,缩在他怀里近乎哀求的说:“主上往后生气,打人骂人都容易,只一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就算知道阿如满身心眼满心欲望又怎么样?
她知道什么时候示弱,明白什么时候逞强,清醒得如同一湾碧水,衬得起答伏尔的雄心壮志,也接得住答伏尔的怜香惜玉。
而答伏尔自己,才是泊在水上那叶孤舟。
他震怒时,水波亦汹涌;他平静时,水化作了绕指柔。
自然是无比受用,答伏尔忙将阿如抱回榻上,扯嗓子才要喊铁先生,又想起铁先生不在,遂自己拿了一旁活血化淤的药膏,轻手轻脚往阿如脖颈处抹。
“主上不气了是吗?”一定要弄清楚纥奚马场和漠北的关系,阿如这样想着,眼波含水,扯住答伏尔袖子,柔柔的说,“是阿如不懂事,提起主上不喜欢的人。往后还有哪些要避讳的地方,主上教我好不好。我很聪明的,一遍就记得住……”
这双眼,真的和阿依慕很像很像……
但这份机敏,却是三个阿依慕也比不上。
轻轻抚上阿如水光潋滟的眸,答伏尔温笑着说:“没什么可避讳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我听说此人忘恩负义出卖朋友,不是能长久共事的人,你另选一个。”
看来纥奚马场真与消失的踏沙部关系莫大。
“嗯!”阿如打定了前去打听的主意,嘴上却忙应下了这句,“楼氏本也不是唯一的选择,只是我来时在她那里借宿过,听闻她们对大周朝廷颇有埋怨,心想可以利用……既然如此,咱们另寻他人就是。”
巴丝玛请来的军医又被答伏尔打发走了,匆匆前去四位首领那里打了个照面就赶紧回来,亲力亲为照料起阿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