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改行。换一个对身材、容貌、工作时间等，限制比较小的行业。”
张连山停下来，捧起茶杯，垂眸细品。
“您可以详细说说吗？”
这正是倪冰砚需要的。
也是张连山想跟她说的。
“关于这个，我先给你举一些例子，都是现实里发生过的事，希望能给你带来一些启发。”
“那就麻烦张先生了。”
“艺人A，创办潮牌，价格高，被人骂割韭菜。艺人B，同样创办潮牌，价格低，被人骂质量垃圾。她俩口碑都坏了不少，但钱也是真的赚到了。”
所以韭菜也不是那么好割的。
倪冰砚并不缺钱，她有更高的人生追求，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艺人C，开火锅店，刚开业，粉丝很捧场，但价格虚高，后厨还爆出卫生问题，最后只捞了一笔快钱，就不得不关门大吉。”
家里就是做餐饮的，倪冰砚要是做这个，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还不会像那些外行一样，动不动爆雷。
但她并不想做这个。
“艺人D，开了艺考培训学校，想要借着手头人脉，培养明星，然后圈中熟人都不愿和她来往。”
“艺人E，开个人工作室，自降身价，带新人上节目、拍电影、拍电视剧，最后新人红了，直接跳槽，去了大公司。”
“艺人F，改行当导演，耗尽家资拍了一部电影，又耗尽圈中人脉搞宣传，但拍出来的片子不够好，刨除各种花销，算下来辛苦半年，倒贴八百万。从此再没碰过这个。后来听说去法国买了酒庄，开始卖酒。”
“艺人G，与朋友合伙开公司，朋友网赌逃窜出国，她被坑进去三千万，积蓄消耗一空，还倒借了亲朋好友几百万，最困难的时候想跳楼，被人从十八楼阳台拽回来，现在在拼命拍戏还债。去年拍了十八部戏……”
倪冰砚听得心里发毛，捂着心口紧急喊停：“求您别说了。”
那姿态，实在做作得很，赵福霖忍不住笑，张连山也绷不住，笑得露出了三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