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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外头还正热。
林言被水兜头淋了一身。
这当然不是真的冷水,乡试近在咫尺,谁敢拖累秀才公的身子。
柳湘莲当然知道林言羞赧于这个称呼,但他还是被林言难得的异想天开逗笑。
“你当训鸽子是撒豆子?想着这一会子就成,你不如把信扔水里,让水替你送回京。”
林言也不好意思,他把书翻过一页,笑道:“我也是......哎,你且别笑我。”
“我不是笑话你,这世上有个牵挂难得。我孤零零一个,说是来去洒脱,可有的时候——”柳湘莲笑一笑,看去也有点子落寞。可他一抬眼,见林言马上就要张嘴说话了,立刻道:“我就当还赔了你的船,索性也应了等你乡试,不怕耽搁什么——你说信鸽,鸽子上哪儿找去?”
一只花翅膀从墙上窜下来,外面有人骂小孩‘做什么把它放出来’。柳湘莲回头看林言,直对上一张稍显腼腆的笑脸。
“鸽子在这儿。”
“好你个林言。”柳湘莲笑得支不住:“人家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你这是见着我了,特地替我消磨时间来了——你你你,你说说,我是那‘兔子’,还是‘鹰’?”
“我当你是朋友。”林言也觉得不好意思,他嫌弃水路旱路,天上没去过,却觉得该更快一点。
那小贩花嘴花舌,林言本来没细听,可他说:公子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飞鸽传音讯,家里没人留心?
只这一句就把他拢住,文墨没拦住,这会还气得不行。
“好,我应你。给自己找个事情做,不当你府上的懒汉、闲人。”柳湘莲拍拍林言的肩膀,眼睛里带着十足的暖色:“前面还说,只当赔你家的船。”
“那我家的船可太金贵些。”林言正色道:“我先谢过你。”
“那可别,我且没训过什么鸽子,不敢真应你。”柳湘莲笑他的这个朋友恋家,但说心里话,还是很有些羡慕。说着笑着,却有些好奇叫林言惦念的姐姐是何许人。
林言拱拱手,很和气地笑。他又朝窗外看去,耳边漏了半耳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