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把声音也砸破开。
“这是言哥儿指明要给姑娘的。”
“问问他,旁的姊妹可都送了?”
“送过了,哥儿千万个叮嘱我,哪里敢忘?”外面的声音带点嬉笑,被窗户挡着,看不清嬉笑者的面目。黛玉启开新得手的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堆小玩意,易碎的拿方巾仔细包裹。黛玉仿佛已经看到林言往里面摆东西时冥思苦想的样子,清晰的甚至看得清他半张嘴时露出的一点牙豁。
物品是小事,心意最难得。黛玉抿抿嘴,挂在窗上的水滴被风吹下去,绽开出一朵花,几丝溅在桌案上,恍惚是一个笑脸。
除了天公,这天下谁不是客居的呢?
黛玉摩挲这盒子的边角,心中想好歹自己还有个伴,不然这样的日子多难捱?
明明自己也不愿佛奴回来,可病着,看风打帘都觉得是他要进来。
这样的念头在舌头上兜一圈,黛玉思量着,等佛奴回来,这儿也能热闹些。
她是盼望着的,可等到林言真的回来,却并不是全然的笑脸。他端着那只匣子,水一样的眼睛,胸膛中却好像要炸出火来。
“姐姐,我还给你写了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