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捐的开场是一段牧师起头的宣讲词。宣讲词冗长又令人昏昏欲睡,大部分人都上下眼皮打架,但坐在最前排那个黑色的身影却听得很认真。
男人直挺着脊背,垂着眼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紧紧攥着十字架,虔诚地抵在苍白的唇边,一字一句听着漫长的宣讲与祷告。光线透过教堂彩窗落在他身上,肃穆沉寂。
祈祷结束后,他放下项链,睁开黯淡无光的双眸,面上又恢复了麻木与冷漠的模样。
他从座位上起身,带着几个志愿者拿着募捐箱诸位募捐。季殊手头不宽裕,只捐了力所能及的一点聊表敬意。路源清一次性捐了最高额度,拿到两份录像带,分给了季殊一份。
季殊准备回头挂在二手网站上卖掉,让它给自己的学费助一份力。
从教堂出来后,恰好落日余晖。璀璨的金黄色一点点涂抹弗兰德校园,硕大的、燃烧的圆盘从地平线垂落,漂亮得令人心驰神往。季殊不知不觉看得入迷,路源清也跟着她一起驻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跑去草坪上拿手机咔嚓拍起照,还拉着季殊疯狂合影。
一阵带着湿意的冷风轻轻吹过。
原本早上停雪后气温回升,现在雪化后冷意一点点漫上来。季殊紧了紧领子,站在墙边,看见告示栏上晚间校园清吧的“女王蜂”乐队演出曲目表与成员表。
她在成员表贝斯手那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