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剪短,之前的考试也乖乖去参加了,听同一个考场的人说,小公爵考试没睡觉也没交白卷,都写满了呢。”
“难道真是变性了?我说,该不会是因为某个女生,所以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吧?”
“想太多,什么女人不是倒贴他,反而居然还要他去倒追?”
“别不信呢,爱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季殊权当听了个热闹,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她能注意到陆明熙确实变了很多,最起码穿着打扮变了,倒显得有那么点“改邪归正”的味道。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谢周霖也熄灯带着他们几个离开。但是因为学生会提出要考试后聚一下,他们便临时决定在会议楼开一个庆祝会。
大家在忙着烧烤拍照,季殊则在会议楼的阳台上吹着夜风,查看着学校教职工名单和履历。她在想到底该找哪几个老师要推荐信。
季存推荐的塞弗林理工尽管希望有点渺茫,但季殊还是觉得去试一试。她选的那几个项目好歹还有全奖名额,万一碰碰运气,说不定真的能给她碰上呢。
谢周霖从她的身后走近,靠在她身边的栏杆上,问道:“你想出国吗?”
季殊意识到他知道这件事了,不过她这段时间以来做准备时确实也没想再瞒着他,便点点头。
谢周霖的态度很自然,他温和矜谦的面庞上薄唇微抿,笑了一下,有些遗憾道:“那你还会参加预科班吗?”
“看情况吧,现在大概有些晚了。”季殊想了想,说道。
她觉得自己其实自学也没什么,现在的网课都十分详尽。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谢周霖的态度太过自然。好像之前的成人礼派对上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两人工作时也是照常相处,她起先还有些不自在,现在看来,倒不如说她才有点庸人自扰一般。
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季殊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楼下结伴嬉笑的同学。大概是考试压抑太久,一考完整个年级都像飞出笼子的鸟似的,时间都这么晚了留在学校开趴的还不少,浑然忘记明天还要继续上课一般。
在她移开视线后,谢周霖立刻将眼神转移到她的脸颊上。
她吹着晚风,皮肤又薄又透,向来紧绷的面颊上也呈现出少许的松弛感,看着楼下时眼底也藏着少见温热的笑意。
好像那滴格格不入的雨水终于不再整日悬在伞间,大胆触碰到世界的一角一般。
谢周霖不觉心跳有几分失速。
明明应该按照计划来的,但不知为何总有几分急切感。就好像她在变好,而他却不期待一般。谢周霖很清楚,不是这样,他只是在这场竞争中有点患得患失而已。
患得患失。
谢周霖从没想过自己能跟这样的词沾上关系。大概是因为他人生所有的事都在严丝合缝的掌控之中,所以遇上季殊这样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他有些过度反应了而已。
只要冷静下来,他能像过去一样,掌控好一切。
楼下忽然有喝醉的同学摔倒,连环绊在一起,摔了个狗吃屎,传来“哎哟哎哟”的吃痛声、大骂声和捧腹大笑声,笑被风带着吹到楼上。
季殊也忍不住发出几声浅笑。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几缕碎发,一转头,恰好看见谢周霖正别开脸。
他的声音温和传来:“季殊,你想申请哪些学校?”
季殊报了几所学校的名字,又问他的志愿。
谢周霖则说他想就在首都。兰顿的top2都在这里,他妈妈也是从这里毕业,从事政界工作多年,根基也在这边。
“不过我父亲曾经去国外留学过,当年他学的钢琴和声乐,起先音乐剧事业也是在国外发展的,后来认识了我母亲才回的国。”谢周霖说道,他又感兴趣地问道,“你的父母呢?”
季殊知道一点他父母的渊源,便也坦然说出自己的:“我父亲近几年才来这边发迹起来,不过我母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抱歉。”谢周霖的脸上很快露出歉意的神色,“之前送你回家时见到过的……我还以为是你的母亲。”
“是我后妈,”季殊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跟他们两个现在关系都挺一般,见到了也就当做没看见,互相无视的水平。”
谢周霖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眉眼染上几分笑意。
季殊还以为自己的脸粘上什么了。
但对方垂着眼帘,慢慢道:“你真的很诚实,我很羡慕你能这么坦然地说出心里的话。”
季殊被他黢黑的眼瞳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便听见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其实,我也很想……”
后面的话她没听清,因为烧烤部队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大家都过来玩游戏吧!!光喝酒有什么意思?”
几个学生会的人立刻过来,把他们拖来坐在火星冒得噼里啪啦的烧烤架旁边,一个女生拍照发完动态,点了下人数问道:“其他几个人呢?”
“陆明熙不知道去哪里了,池耀星刚从三年级那边回来,大t概马上就到。”
“肯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