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纲,夫为妻纲,三纲五常,尊尊亲亲。
穆五若是敢同老国公叫板,就是不孝不悌,索幸他是个傻子,一时间也说不上傻了的好坏。
她现在给穆五郎做妾,对于穆五来说,也就是个暖床侍榻的奴婢,只是她有名分而已。
岂不是身家性命,荣辱体面,都系在穆五这傻子身上。
万一他那日要打自个...她猜多半是打死了就死了。
想到这儿,崔盈冷汗涔涔,她抚了抚胸口,心忖,不要自己吓自己。
芙蕖与崔盈说这事儿,原是想告诉她家娘子,五郎君待她有多特别,没曾想娘子听完,后竟然面色铁青,比方才更惨淡。
望着自家娘子那张虽然失了血色,仍不失娇美的面庞,芙蕖想说,让娘子别太担心,五郎君就算傻,也是分得清美丑,更何况她家娘子,又如此灵动活泼,待人善良真挚,招人喜欢。
崔盈本就在病中,倏然听到穆五郎疑似有嗜血暴戾枉顾人命的倾向,一时间心神恍惚,捏着鼻子灌了两碗汤药,蜜饯都没含两个,就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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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她隐约还梦到了穆五郎。
“相公,五郎,你怎的又在写字。”
女子柔媚的嗓音像是带着钩子,使静谧的书房骤然燥热起来,轻薄的夏衫也染上男人惯用的沉水香,一只纤纤玉手搭在男子宽阔结实的背脊。
男人正襟危坐,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铁钩银画,龙飞凤舞,凤目低垂,神情专注。
见男人如此不体贴识趣,女子似乎有些委屈,环抱住男人虬劲有力的臂膀,半伏了柔软的身子,在他耳畔吹了口气,莺声燕语,
“五郎,我的好相公,你倒是看看妾身,难道妾身还比不得你这大字曼妙?”
活脱脱像西游记里面盘丝洞的蜘蛛精,要吸男人的精_气,只可惜男人也如同那圣僧一样,坐怀不乱。
崔盈心跳得厉害,看清梦里那女子的脸,竟是自己,那男人是面孔更为成熟的穆五郎。
她似乎很不高兴,噘着嫣红润泽的小嘴,极为幽怨地望着男人。
接近,她又不顾男人的冷脸,凑了上去想亲他,很快便被男人一把推倒,她倒在地上泪水涟涟,抬头便是穆五郎横眉冷眼。
她伤心坏了,她都做了这傻子的妾了,还来伺候她,他怎么一点都不开窍,连个闺房情趣都没有,难道叫她受活寡?她还打算生个孩子,争取一下正室的名分。
她可不敢去偷人,她可还记得自己去勾搭穆二郎,得了花柳病,死在破庙的悲惨结局。
只见,穆元骁拧着眉头,坐在腰凳上,手里还提着笔,睨了她一眼,神情不耐,浑然不像往日跟她玩耍的穆五郎那般迟钝懵懂,他似乎看穿了她这个人。
“来人,拖出去。”
“五郎,我是你媳妇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崔盈摇头,他怎么能一点面子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