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摔了。”
郑秀之伸出手扶住她纤细的手腕,稳住她娇小的身子,透过春衫,隐隐可以感知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果然大家闺秀的端庄稳重,她还是有些不达标。
不过看他一如既往,崔盈也放心了,只当他是动作慢了,她別了别鬓边散落的几缕秀发,羞答答道:“秀秀,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啊?”
郑秀之沉吟半响,“盈娘,我对你只有兄妹之谊。”
狗屎!郑秀之睁眼说瞎话,崔盈蓦地瞪圆了那双漂亮的含情目,“谁家兄妹会在树底下亲嘴,郑,秀,秀。”
她嘴里提到郑秀秀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以前是我不对。”郑秀之面不改色。
好吧,她懂了,崔盈沉默,她不想破口大骂,这样有失她东宁府第一美人的风度。
“郑秀秀,你忘恩负义,我恨你。”
他明明知道她的难处,她之前同他说过。
“是郑秀之。”
崔盈原本都擦着眼泪离去了,突然听到身后的郑秀之的声音,她转过头质问,
“难道就因为我记不清你的名字,你就要跟我分手?都是借口,死渣男!你没担当,你不是男人,秀之秀之,你就该叫秀秀,你当个女人算了!”
相处两年,对于她时常蹦出的怪异词汇,郑秀之基本上能理解,知道盈娘多半是说他如陈世美之流。
看着她哭着离开的倩影,郑秀之幽幽间叹了一口气。
走出胭脂铺那一刻,崔盈只觉生无可恋。
马车上,芙蕖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表情,眼尾还带着红痕,不由紧张,“小姐,那姓郑的穷鬼欺负你了?”
“不要跟我提那个白眼狼,我的银子算是打水漂了,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
投资失败,崔盈觉得自己得难过很多天,可惜时间紧迫,她没那么多闲工夫伤感。
在芙蕖忧心忡忡的眼神下,睡了一觉,第二天崔盈就满血复活了。
大清晨,她向芙蕖,和她的姨娘徐氏宣告,她决定将自己嫁入顶级高门——宁国公府,那个出了三位节度使,两次引得公主下嫁的穆家,显赫富贵到极致的家族。
总之,她是不会嫁给那个有特殊癖好,年过六旬的刘刺史。
徐姨娘吓得一哆嗦,两根银箸掉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似乎在嘲讽崔盈痴心妄想。
“我的儿,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芙蕖,快叫大夫,大夫,小姐失心疯了!”
“九娘子!九娘子!”
一时间,屋里又是一阵一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