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万物,如今对他回眸一笑,问苍茫九州,可有瑶池。
“有!很多,很多!”
我会带你看,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要你想你要,我会都打下来给你!
这念头一瞬间冲上夜酒樽的脑海,他都不知为何会这么想,就好像被魅惑一样。
可转念又一想,他真的能打下来整个九州吗?
如今大漓、北疆动荡,已然联盟要共同对抗夜寻。
而朝中局势更为混乱,皆因他是口吃太子,而站立各皇子,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若不是因为他们分裂朝廷,又怎会让他孤立无援。
兄弟手足又如何,他们妄想得到他的东西,他也只能六亲不认了。
“好,美景甚多,臣女便不愁,等着太子殿下有了空闲,带臣女看遍山河。”
“嗯。看遍、山河。”夜酒樽颔首回应。
又像是想到什么,风可雪莞尔一笑,对上夜酒樽盛的明眸:
“太子殿下,你想要治好口疾吗?”
楼婳那边还有药方可以交换,若是真的需要,只能狠心舍宝,换取太子的信任。
夜酒樽愣半晌,摇头否决:“不用、是、是顽疾。”
“顽疾也能治,只要太子愿意。”
雪落得大了,雪片黏在夜酒樽的睫羽上,风可雪想要为他拂去,夜酒樽乘机握住她的玉指。
“婚期、二月、初二、十里、红妆、迎你、口疾、来不、不及治,也、也不治、治了。”
说罢,夜酒樽放开她,而她则是触上了太子殿下的脸庞:
“太子殿下,雪下大了,可有携伞?”
“未曾。”夜酒樽再次抚上脸庞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啊,那我们得,一路白头走回去了。”风可雪装作不经意地惊讶着。
心念一动,夜酒樽搂住了风可雪的腰肢。
随即俯下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发间:
“白头、偕老。”
“殿下原来不是木头。”
风可雪回礼,将刚刚拨下的梅花,簪在夜酒樽头上:
“太子殿下,如若一切都是风花月雪一场空。你又会如何?”
“空、又如何?”
“好,不如何。”
风可雪拉住对方衣领,轻轻一扯,踮脚,吻上夜酒樽的唇角。
正要离开之际,夜酒樽拥住她,衔住她的唇瓣。
花叶相互缠绵,花叶搅动,露水荡漾,烙下彼此印记。
日东升,雪消融。
一吻过后,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些,手牵手向着山下走去。
梅香和不言跟在身后,他们两人似乎在小声絮叨着什么,看表情应是情爱方面,不言竟羞红了耳根。
这晓月庵的阶梯爬上来累慌,现在慢悠悠下去倒是别有滋味。
夜酒樽的手又大又暖和,现在被他握着,好似有一暖炉贴着,就本就有些偏寒的她来说刚好。
若是另一只也能暖一下就好了——
“殿下,臣女想去看看那边的风景。”
“好。”夜酒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风可雪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夜酒樽的左侧,随即握上暖贴。
夜酒樽感受着温度,知道了她的目的,也不言语,宠溺地看着她。
白雪阶梯,携手前行,本是适意称心的一游,却不想,看向下方时,瞥见一对糟心之物。
夜明厉与楼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