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酒樽把签递给风可雪,上面写着“轮空”二字。
风可雪数了数,总共二十五人,三人一组,还真有一人需要轮空。
“太子殿下,您的运气真好。”
风可雪浅笑,有点怀疑这是皇后娘娘心疼太子爷做的手脚,还是真的天运。
“本、本宫的运、运,一、一向很、很好,就、就如遇见、见了你。”
这话说的,风可雪晕红几分。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愧疚。
太子爷,遇上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子殿下,若这运不好,你会后悔吗?”
“不、不会,也不、不悔。”
坐上观景台,皇帝皇后高坐主位,次座是妃子和郡王等皇亲国戚。
风可雪则是在下方,除了楼婳,还有四皇子的新宠妃和世子侯爷小将军的妻妾。
夜酒樽就坐在她身边,很乖巧,只要不开口,他便是威严的太子爷
可一开口,哪怕是再精明厉害的人,也会被这结巴之语毁了气氛。
随着鼓声敲响,比试开始。
这第一回合是夜重临和两个世子。
世子没什么名气,应是来凑数的,或者搏上头两位一笑的。
夜重临的身手与他说的一致,三下五除二就爬到最高处。
摘下那麦冠端端正正戴在额上,还不忘向观赏台这边招手。
两位世子也开始爬,只是还未到一半。
夜重临翻身跳下来,满场地乱窜。
两人根本就追不上他,像是风筝一样被溜着。
而这身手,风可雪是越看越熟悉。
心中的猜想,也越来越接近呼之欲出的真相。
前世她没有关注过夜重临。
夜重临在她定亲不久后,便突染急病离世了。
算算日子,也快了。
只是这夜重临看起来如此健壮,究竟被何病要了性命呢?
一炷香燃尽,锣响结束。
随着喝彩声,夜重临拿下他的初赛第一。
第二场是慕然郡主,对手是才及冠的两位小侯爷。
小侯爷们初出茅庐,觉着男女授受不亲,一直不敢下狠手夺冠。
慕然郡主也是练过的,抢冠游走一流,步伐轻盈飘动让风可雪好生羡慕。
不出意外,慕然郡主赢了。
结束后她和两个小侯爷相互作揖,似乎是说了什么重要之事。
“太子殿下,你可知他们说了什么?”风可雪随口问一句。
可不想夜酒樽真的回复她:
“慕然说、说她不、不愿意收徒,但、但可、可以传授几、几分。”
风可雪不可置信地看向夜酒樽:“这是如何知晓的?”
“本、本宫会、会些唇、唇语。”
“太子殿下深藏不露呀。”
夜酒樽没有言语,憨憨一笑掩了过去。
看来她也得探探太子的虚实,以防被他扮猪吃虎了。
第三场比试开始。
出场的是四皇子夜步舟,一身星蓝色劲装,却没有佩戴护甲。
他的相貌尤为出众,不过比起夜明厉少几分阳刚之气,多些阴柔之美。
身手看起来更好一点,夜重临还爬了一会。
他只是一蹬脚,三两步就跃上高柱,轻巧地拿下麦冠,把玩一阵才戴上。
落冠后,他对着这边挥手,回应他的是戏子装扮的新宠妃。
对于他的异常审美,皇帝和皇后也已经见怪不怪。
风可雪也习惯了,不会再被他惊讶了。
其实她不太喜欢夜步舟,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前世总是有事没事约他兄长去叶子楼,输了好些银两。
有一回竟然也衣服也输没了,穿着一身里衣回来,差点被父亲母亲家法伺候。
后来兄长吸取教训,不再与他来往。
可他好似牛皮糖一样缠了上来,有段时间府中不少他送来的赔礼。
兄长也心软几回,结果又继续被坑去叶子楼。
后来为了躲他,兄长特意请旨前往北疆。
以至于一家人一年才能见一回,团圆一回。
而兄长战死后,夜步舟也不知所踪。
这回兄长从南域回来,她得提醒一下,远离这个倒霉玩意。
夜步舟似乎是在和另外两人玩闹,他们一上高柱,他便落下来。
可他们一下来,他又蹬上去,反复几回,那两人也就作罢,直接放弃了比试。
时间不过半盏茶,夜步舟就胜出了。
锣响之际,他又几个跃身,上来观赏台,对着皇帝皇后恭敬一拜。
两人对着他摇头叹气一阵,挥手让他离去。
继而,他搂着他的小戏子亲昵起来,毫不避讳。
“四弟他、他较为、洒脱、脱不羁。”
夜酒樽顺着风可雪的视线就看见夜步舟正在亲吻,为掩饰,忙替他寻一个借口。
“情深之时,便不自禁。”
风可雪搭上夜酒樽放在腿上的大手,“太子殿下,您可以随意些,不必坐得如此端正。”
“好。”
第四场是重要之人,一袭月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