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言的女帝治世?”
“殿下信臣就信,殿下不信,臣也不信,臣不是在赌一个女帝治世,臣是在寻一方净土,臣笃信的是悯苍公的关门弟子。”
悯苍公……是啊,这个理由分外合情合理。
“杜寒英,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我此行的目的,”阿颂的语气带着冰凉的杀意,“我回宫,七位皇子夺嫡,我只是隔岸观火的那一个,凭什么入局?”
“殿下是没有说过,可皇上不会让殿下观火,没办法置身事外就只能深陷其中,空斋不会眼睁睁看着殿下在这虎豹豺狼聚集之地受苦,圣旨传到花山再到臣前去相迎,这期间足够殿下山水逍遥,可殿下并没有。换句话说,殿下从走出花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入局,而且是您主动入局,臣今日所言不过是借皇上的东风,请入殿下的棋局。”
阿颂侧过身来,杜寒英拱手施礼,周遭不知多少双目光打量他们的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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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枯木遇风,碎雪落颈,不知凉意,时为三冬。
阿颂转身上金辇,杜寒英叫住她:“殿下。”
阿颂顿了顿身形,没有说话。
金辇的帘子一起一落,小窗内清音冷冽:“杜公子莫忘了答应我的银两,近来多病,太医殿那处还欠着银钱未还呢。”
窗外杜寒英宽大袍服下绷起的双肩立时松落下来,不被察觉的如愿以偿的笑转瞬散在碎雪寒风。
阿颂和他,李青棠和杜寒英,不能说谁比谁更如意些。
李青棠来之前杜家走在死胡同,李青棠是杜家如天突降的一条藤,抓住或有一条生路。相比之下,李青棠入宫虽万难也至少有一条路可走,杜寒英是李青棠准备好的那条路上辟出来的蹊径,难说好不好走,何妨一试?
杜寒英从阿颂这里离开后就去了李仞的玉辇,杜熙饮马回来将马交给杜寒英转身去了阿颂的金辇。
郑安来寻杜寒英,说:“杜大人,杜大人,皇上叫您呢。”
李仞的玉辇围在正中间,这时候他人不在玉辇中,拥裘漫步山野,皇子们则在一旁默默立着,等候李仞发话。
杜寒英穿过这群皇子来到李仞跟前,干净利索地跪下行礼:“臣杜寒英叩见皇上,皇……”
“行了行了行了,”李仞打断杜寒英的行礼,却没让他起来。李仞弯腰皱眉盯着杜寒英:“抬起头来。”
杜寒英抬头:“啊?”
不设防地四目相对,杜寒英慌忙趴下去,李仞送他好大一记白眼:“杜寒英,你你你,朕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是个……你呀,你说你是个不要脸面的自可丢你杜家的人去,朕的女儿花容月貌,婉婉有仪,岂能与你一般丢脸!”
杜寒英不敢出声,趴地越发低了些。
李仞如此一来是因为随行中有别国使臣,众目睽睽之下,二来是他虽然要把阿颂指给杜寒英,但还没到两个人可以私下相说的地步。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