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低下头,去吻他锁骨上的痣。
叶满肩膀瑟缩着颤了下,没躲,脸被热气熏红了。
徐槐庭吻了吻他便停下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哪怕是看不见的人,也能察觉到近处那股过于炙热的注视。
叶满舔了舔嘴唇,“我、我今天特意找人打理过头发……还让人帮着挑选了衣服。”
言外之意就是,他其实也是很重视这次见面的,不是可有可无,随便说不去就不去了的。
他期待过的,如果不是心怀期待就不会做这些事了,怎么会不想去见他呢。
只是中途总出现很多事情,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算了,就这样吧。
他就是个倒霉的人。
不是这件事,也会是那件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岔子。
可能这就是恶毒炮灰的命运,系统盖章定论了的倒霉。他消沉了。
他看似很冷静地决定叫小吴去送蒋叔他们,理智地告诉徐槐庭自己不过去了。
其实那一刻,他只想蹲下来,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心里难受到快哭出来。
然后徐槐庭就来了。
现在几点了?
“是不是已经太晚了?”叶满问。
徐槐庭帮他整理了下散乱的衣服:“不晚,在我这从来没有晚不晚这一说,想就立马去做,我陪你,什么时候都不叫晚。”
叶满小声嗯了下,那模样,让徐槐庭忍不住凑过去又亲了他一下,“今天很好看。”
这话真没打半点折扣,也不是顺着叶满的话哄他的。
其实刚才他就想说了。
真不知道他爸妈怎么生的,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
徐槐庭回想了下池家另外那几口人。也不是说池家其他人就不好看了,基本的审美能力他还是有的,就是……
身边这个格外招人。
开窗散了散车里的热气,徐槐庭用力吸了几口冷空气。
透心凉,刚刚好。
转头看见叶满刚刚搁在边上的那个袋子,装作不经意问:“你带了什么?”
叶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给他。
他捡起装围巾的袋子,往徐槐庭跟前送,“给你的,礼物。”
围巾是周姨织的,他原本在心里计划着把功劳全揽在自己头上,虽然他只付出了一点劳动,但他要把功劳全占掉,还要夸大一下自己在这过程中吃了多少苦。
真到了送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变得朴实了许多。他结巴着道:“我叫、叫周姨帮我织的,但……但我也参与了一点,让周姨织得很厚,很保暖。”
“很神奇,戴上就有好运。”
他自己在心里想想不觉得有什么,说出来反而不好意思了,导致他没能说出更漂亮的话为自己的礼物装点一下。叶满在心里一阵懊悔,他本可以说得更好,真想重说一遍。
徐槐庭拿出那条围巾,一眼瞧见了上面针脚歪扭的小满二字,眼眸深处泛起阵阵波澜。
他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目光看着叶满:“帮我戴上?”
他收下了。
叶满松了口气,接过围巾,用手指确定好位置,把围巾系在他脖子上。
徐槐庭一低头就能看见上面的小满,心快化成了一滩水,深吸几口气,拉过他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
“车要开一会,累了就先睡会,到地方我叫你。”
那语气,温柔得让叶满都觉得别扭了。
车开着开着,衣角一沉。
身旁的人歪着脑袋睡着了,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攥住了他的衣服。
徐槐庭又开始思考要不要这么直接把人套了麻袋装走算了。
……
红枫山山脚下。
池珏动了动蹲麻的腿,揉了下在冷风中被吹得发僵的脸。
看了眼时间,很好,深夜十点。
旁边跟他以同样的姿势蹲在那里的孟家小太子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圣诞节跑这当狗仔,也是别样的体验。
就是他们都在这蹲了四个小时了,人呢?
池珏也很疑惑,电话打到家里面,说人没回,打了电话说今夜晚归,不用等。
他之前在家里偷听到的没错的话,小满今天应该是要来红枫山约会没错。
……人呢?
孟曜:“咱俩还得在这蹲多久啊?”
池珏眼睛一眯:“来了。”
远远地,车灯照射过来。
池珏活动了下发麻的脚,拽着孟曜往树丛里藏了藏,直觉告诉他,就是这辆车!
旁边的孟曜也在看那辆车,看着看着啊了一嗓子,激动地拽着池珏就要跑:“我小舅的车!我小舅的车,他来抓我俩了!咱们快跑!”
池珏把他拽了回来,“藏好!”
孟曜苦着脸:“他要真想抓我们,藏不住的,还是赶紧跑吧。”
转头发现池珏脸色黑黑绿绿地盯着那辆车,没动,孟曜跟着看向在道边停下的那辆车,眼眶睁大,刷地蹲回进树丛里。
“我看见你弟了,他从我小舅车上下来了……”
池珏冷笑了声,“我就知道是姓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