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消息:“昨儿的迓鼓表演出岔子了,好好的,那灯笼杆子突然砸下来,险些砸伤人,幸好只是摔碎了几只灯笼,可表演滚环的海四爹出了大失误,当时城楼上观景的新任官老爷,脸就拉下来了。”
尤明姜追问:“那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
老乡撇了撇嘴,说道:“撵人呢。”
尤明姜眉头一蹙,说道:“不至于吧?只是杂耍表演而已,况且灯笼坏了也不能怪他们啊。”
老乡叹了口气,接着说:“不光是搅黄了表演,据说那海家小姑娘还偷东西呢!”
偷东西?
海红珠怎么会偷东西呢?
尤明姜满心疑惑,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一个身穿窄袖圆领袍、脚蹬皂靴的厢吏,身后带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厢兵。
海红珠被押着一路出了城门,然后被身后的厢兵一把推在地上。
小脸儿上满是灰尘,双手的雪白纱布也被蹭得黑乎乎的,她还在不停挣扎。
厢吏趾高气扬地一脚踩在海红珠的背上,恶狠狠地说道:
“呸!昨夜那般重要场合,恁俩把大人的兴致全给败光了!这还不算完,刚有贵人报案,你竟然还想偷昂贵的口脂!恁俩外乡贼,尽知道做这种勾当!”
海红珠涨红了脸,大声辩解:“我没偷,只是瞧了一眼!”
事实是,海红珠确实没有说谎。事情要从迓鼓表演结束的当夜说起……
迓鼓表演结束的当夜,海四爹就急火攻心吐了血,还强撑着说没事儿。
等二人回到城外的住处,她才发现海四爹脸色蜡黄,疼得捂着胃,翻来覆去一整夜,还时不时地吐暗红色的血。
海红珠在旧封丘门附近未寻到尤明姜,无奈买了几副药回去,然而海四爹服下后病情未见好转。走投无路的她心一横,打算进城碰碰运气,期望能遇见尤明姜。
路过胭脂铺时,恰好遇到新任官员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在挑选口脂。
那个带有伸缩功能的精致牙筒中,装着质地硬实的口脂,在昏黄的灯光下,光耀夺目。
海红珠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眼。
对平头老百姓而言,几十文的口脂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买几斤蔬菜,一二百文的口脂更贵,一般只有新娘子为讨彩头才会购买用于添妆,而装在牙筒里的口脂,其价格远超百姓的消费能力。
可海红珠只是看了一眼,就听到那位夫人尖叫着“抓贼”。这声音惊动了厢兵和厢吏,她就被当成是“潜在的贼人”抓了起来。
杂耍艺人在江湖上四处漂泊,每天累死累活,也就只能勉强糊口。在那些达官贵人眼里,他们不过是用来消遣的,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儿。
这夫人跟她那虚伪的丈夫一个样儿,平常就特别瞧不起这些穷苦人。
这不,一口咬定是海红珠打算偷口脂,回府前还特意跟官差们说要好好惩处这事儿。
那家胭脂铺子的口脂颇负盛名,是用胭脂虫制成的,还添加了昂贵的蔷薇水,装在管状镶嵌碧玉的牙筒中,只有达官显贵才用得起。
厢吏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哼,就凭你也敢看?”
他猛地一挥手,将一张盖了官印的驱逐令,狠狠地甩在海红珠脸上,“别在这儿碍眼,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们,定将你们送官究治,绝不轻饶!”
说完,他带着手下扬长而去,气焰嚣张。
城门口的百姓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
海红珠看着城门上的匾额,满心悲戚。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转,可她使劲憋着,就是不让眼泪落下。
尤明姜疾步向前,奋力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将海红珠搀扶而起,带到车篷之下,让她坐在依旧昏睡不醒的铁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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