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生意了。”苏阳一乐,“把这个挂在北大窑大门口。”
“嘿嘿,我去挂。”
哈孜克拿着板子挂在了北大窑前面的大铁门上,左右看了看,很周正。苏阳又挂上了一块红布,等料子来的时候,到时候再办一个简单的开工揭幕仪式,让大家心里也有个归属感。
忙完之后,天已经黑了。
这两天苏阳跟哈孜克住在窑洞里攒攒人气,里面放了一挂鞭,驱驱邪。虽然不信这个,但是心里踏实。
一连收拾两三天,里里外外都已经收拾完备,有些脱落的砖头,也已经用水泥灰给钳上。等开春了,把里面再刷一层大白,就相当不错了。
今天一早,太阳就升了起来,雪已经有融化迹象,地上湿漉漉的,走两步踩一脚泥,只能踩在砖头上刮,甩的到处都是泥巴。
苏阳从北大窑回到家里。
远远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小轿车,一段时间没见,感觉车门都快掉下来了。
“阳子回来了,我这等了半晌,正准备去北大窑找你呢。”二姨姜翠萍热情的走了出来,“听盛子说,你们也要回老家看看,这不来商量商量咋回嘛。”
苏阳用压水井压了半盆水,撸起袖子,洗了把脸,感觉冰冰凉。
“行啊二姨,你说咋回就咋回呗。”
姜翠萍笑着,指了指井台上的半袋梨,“尝尝我做的冻梨,这个天在屋里吃正好,补补水。”
“行,谢谢二姨。”苏阳取了一颗在水里涮了涮,跟冰疙瘩一样。
“对了,听你妈说你去包河床了,咋样啊,赔多少啊?那三级河床虽说不出货,但咱们也不能往里搭太多,你爹妈挣钱都不容易。”
苏阳笑了笑:“不多,也就往里搭了四万。”
“啥,四万?”姜翠萍愣住了,“阳子,你是真会败家啊,前几天刚听说你挣点钱,我还跟盛子说向你学习呢,你这又搭进去了,你这孩子真的是…你让二姨咋说啥好!”
“二姨,那都是我前段时间挖玉挖的,不过也赔不了本,上个星期就出了几千的货,等过完年开春了,一个月就能回本了,剩下的都是赚的。”
苏阳洗完脸,屋里找块毛巾擦了擦,在脸上抹了一点雪膏,白白净净的,人也精神不少。
姜翠萍脸上却一阵黑线。
“哦哦...是吗?那挺好,挺好的。”姜翠萍看了眼苏老娘:“大姐,你说以前咋没看出阳子是这块料呢,现在你说,挖玉挖出息了。”
苏老娘在屋里做着饭,高兴的合不拢嘴,“这都是菩萨保佑!”
苏阳来到厨屋,帮忙添柴,锅里炖着小鸡儿,散发着阵阵香气,锅台上还有洗干净的干菇和菌子,八成又是姜翠萍嘴巴馋了,糟践自家的鸡鸭鹅。
姜翠萍回过神来,“对了阳子,今年跟你姨夫,还有盛子,我们准备开小车回老家。但是那小车座位少,还有老多行李,也带不了那么多人,你说咋弄?”
姜翠萍那小心思,苏阳再清楚不过了,看着自己没有小车。到时候回到老家,好嘚瑟一下。
“那我们就坐火车呗,到时候我提前几天去车站买票,过年回山东的人不多,应该不难买。”
“那也只能这样了,等下年把秋梨收了,让你姨夫买个新车,七座的,以后咱们都能一起回了。”蒋翠萍笑着,走到厨屋,把菌子倒在了锅里:“大姐,你说你洗这么多菌子干嘛,多了吃不完。”
苏阳收拾好自己,抽了一根苏老汉卷的莫合烟,站在院子里,离的老远就听到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种声一般都是唱大戏的下乡宣传,还有就是玩把戏的,就是杂技,喷火扭脖子断胳膊的那种江湖老手艺。晚上要在村里扎场子表演,等明天早晨去家里拾破烂,到时候你也没有理由拒绝人家。
闻着声音,大家纷纷走出门口,往外看去,从村口走来十几个人的队伍,前面两个人打着金擦,后面两个人吹着唢呐。
好不热闹。
“阳子,晚上是不是有玩把戏的,你去看看。”苏老汉在屋里传来一道声音。
“行。”苏阳站在门口,“好像不是。”
正纳闷的时候,那十几个人便朝着自家方向而来,村里的人沿途越聚越多,大人小孩老人都跟了过来。
最后停在了苏阳家门口的小路上,哈孜克从人群里跑过来,叫唤道:“阳哥阳哥,人家敲锣打鼓是来谢你的。”
苏阳一愣,“谢我?谢我啥?”
“前几天你不是在河床上救了个人嘛,那人是大老板,现在人家来谢咱的!”哈孜克指着后面那辆车,“车上有一头大肥猪,一头大肥羊,还有十条大鲤子,可气派了。”
不提这茬苏阳都快忘记了,这下赶快出了门,就看到对面走来一位身穿皮草皮靴的中年男人,那天晚上没看清,现在看起来,满身贵气。
“救命恩人!”
那人上前握住苏阳的手,直接就给跪下了。苏阳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扶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一套。
那人大手一挥,唢呐吹的更响,震耳欲聋的,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巴郎子,应该是中年男人的儿子,撕开瓜子糖块给周围的大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