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苏阳家的院子里说了一会,便决定去叶尔羌碰碰运气。
随后就各自回家准备去了,晚上挖货也不是头一遭,以前在玛丽艳河床的时候,春秋两季,就经常在河床露宿,晚上挂着煤油灯,人在坑里干活。
需要带的东西有很多,除了铲子和镐头之外,还有电灯,煤油灯,还要多带两节大电池。
苏阳来到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铲子等工具放进尿素袋子里,背上自己的小口径气步枪,重量比56式轻多了,往袋子里一扔也不重。
上次跟刘小成去叶尔羌的时候挖了一些墨玉和碧玉,卖了一千多块,后来由于距离太远就没有再去了。
这两天正好没事,去河床上看看情况。
晚上八点钟,天色麻麻黑,六子的面包车就在外面等着了,苏阳路过刘小成家门口喊了一声。
“小成哥,村口集合了。”
“来了来了。”
刘小成背着一个化肥袋子,穿着厚厚的大棉袄走了出来,热巴嫂子跟在后面,嘱咐了两句:“阳子,你们晚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行嘞嫂子,你快回去吧。”
他们现在没有像以前那么着急了,感觉去晚了就占不到坑似的,现在更像是去捡漏,反正过几天苏阳那边来了活,也能挣一份兜底的钱。
俩人来到村头,面包车上已经挤了四五个人,大家两个人占一个座,满满当当的。苏阳上了车,二婶子往里挤了挤:“阳子,给你占着座哩。”
“二婶子,你下次得交两份车费,你这胸大肌挺占地方。”二虎咯咯一笑,往里靠了靠,给苏阳腾出一个地方。
“滚犊子。”二婶子噘着嘴,白了一眼二虎,“阳子,你要是困了就趴这睡一会。”
苏阳眼神一愣,倒是把自己给整害羞了,这要是传到二叔耳朵里,那小心眼的样,还不得拿着铁锨堵家门口,还不够丢人的。
“二婶子,我困,让我趴一会呗。”
二婶子胳膊一抬:“滚,你那大体格子不得把我压死。”
六子上了车,“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安全带往腰上一搭,就算是系上了,嘴里咂巴着烟,往后一看:“人到齐了,那就走了哈。”
面包子在原地发动了十来分钟,才喷喷响了起来。
车子在路上开的很慢,路上有雪,有的地方很滑,六子也不是那细心的人,猛加油门就能冲过去,虽然路面不好走,但路上没有车,也算是安全的。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着,大家也没有困意,开始聊东聊西的,二婶子那张嘴,把家里那点破事都给抖落出来了,话锋一转看向了刘小成:“小成啊,你跟二婶说实话,你那方面没啥问题吧,你看人家二虎还没你结婚早,现在都俩娃了。”
“是啊小成,你这也不是个事。“
“你要是那啥,二婶子就教你两招....”
刘小成一听这话,顿时尴尬起来,“行了,我说你们都是闲的蛋疼,你们知道个啥,二人世界懂不懂?”
“呦呦呦,小成哥是文化人,咱思想境界有待提高呗。”
“行了,都赶紧眯一会吧,回头到地方再睁不开眼。”
苏阳直接把头往后一靠,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后,最后停在了河床附近的一个大桥上,这里是一个县道,下了桥再往里走走,就是叶尔羌河床,比玛丽艳河床窄一些,但是矿洞子比玛丽艳更多。
听说在公社时期,搞过几年的集体挖玉,几百个人牵骡溜马把叶尔羌河床围的水泄不通,若是挖出了货还能算工分,不过当时并不值钱,好的碧玉几块钱一个,算作村里的集体资产。
后面又经过机械开发,所以也鲜有人到这来捡漏了。
大家拿着东西下了车,把煤油灯都点上,六子开了一路困得不行,就不下去了,双脚一腿就呼呼大睡了。这家伙一到河床上就睡觉,但是在苏阳的工地上倒是很有劲头,天生当领导的料。
“大家小心点脚底下的矿洞,别一脚踩下去了。”
“放心吧,以前大家都来过。”
现在矿洞子被雪盖着一层,很难分辨。
只能按照记忆中的老路走。
大家各自提着一个煤油灯,苏阳走在最前头,拿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步行了一段路程,来到一开阔的河床上,由于坑面不平整,大家决定找到一个大坑,一起在里面往外挖,也方便大家照明。
很块,大家开始挥舞着铲子开始干了起来,积雪被铲子刮掉,土层还是软的,地面还有些热乎乎的。
好在晚上没有风,干了一会身上就开始发热,二虎子已经脱掉了棉衣,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苏阳没有下去,拿着手电筒在四周走了走,大家看到也就习惯了。
“阳子别走远了,天黑不好找。”刘小成嘱咐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
回头看去,他们聊着天干的热火朝天,不过这样盲目铲下去,很有可能放空炮。
苏阳往里走了几十米,脚下的雪踩的咯噔咯噔的,下意识开启扫描系统,将周围的河床笼罩在内。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