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但能看出个大概。
收拾好之后,刘小成帮忙用包单把料子给盖上,上面再压几块砖头。也就图个心理保险,要真碰着贼,盖什么都没用。
“好了小成哥,你跟嫂子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苏阳搬来一捆柴火,把炕给点了起来。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二在厨屋里烧了一大锅热水,给苏阳舀上一盆泡脚,剩下的陈二一桶桶的拎出来,先是倒在猪圈里,又倒在羊圈里,最后又倒在骡圈里。
吃过料再饮一桶水,夜里基本上就不用起来了,现在骡子白天不干活,陈二也不给骡子吃夜草了,还省了一顿。
“陈叔,明天早晨吃过饭,从圈里牵一只羊过来,先给杀了吧,中午卸下一条腿,给大家解解馋。”
陈二听说要杀羊,还真有点舍不得,喂了一段时间,都喂出感情来了。不过喂羊哪有不杀的,点点头应道:“行,杀个骚呼吧。”
骚呼是对公羊的称呼,一般公羊骚味大,习惯称骚呼。杀羊基本上都是杀公羊,母羊都留着下崽。
苏阳收拾好以后,便坐在炕头上擦枪,陈二在一旁卷莫合烟,跟苏阳聊着以前公社的事,他把卷好的烟放在一起,在炕头上烤烤,去去烟丝里的湿气,味道更香。
夜里,苏阳爬起来,迷瞪着眼睛对着尿盆子撒尿,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苏阳立马抖了抖身子,打开屋里的显示器看了一眼。
在有几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墙根,大门紧锁着,肯定是翻墙进来的。
“狗日的,真遇到贼了。”
苏阳立刻叫醒了陈二,自己扛起枪,躲在窗户后面,把枪推上子弹准备着。不过现在离的太远,摄像头像素太差,根本看不清人脸,只有等走近了才能隐约看到。
此时,王赖子和刘三金躲在墙根,弓着腰跟马虾一样,扶着墙外的两个人顺着墙根翻过来。
“赖子,那些料子都在这院子了吗?”刘三金哈着手,借着月光看着院里的东西,眼神炙热。
刘三金是同村西头的人,头几年犯过事,喝醉酒砸乡政府的天花板,半夜还把公家的铁门锯下来卖废铁,给按了一个破坏社会主义资产,寻衅滋事的罪名,蹲进去两年,上个月刚出来。
跟王赖子都是一种人,偷鸡摸狗,溜门撬缝的事没少干。
这段时间也听说苏阳发了财,跟王赖子一拍即合,找了外村的三个巴郎子,晚上准备来偷两筐料子。
“三金哥,那底下可都是宝贝,我胆儿小,在外面给你们放风,你们去搬,咋样?”
刘三金踢了王赖子一脚,“瞅你这点出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赶紧滚!”
王赖子双手扒墙,一吸腰就顺着墙头爬了上去,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骑在墙头上给大家放风。
在巷子口还有一个人盯着外面的动静。
苏阳透过摄像头,大概看清墙头上的那个猥琐的影子就是王赖子。
陈二当即就握着手里的粪叉子想出去跟他们撂一架,被苏阳拉住了。陈二年纪大了,那帮家伙都是无赖混子,很容易玩横的。
现在只有拍下他们的犯罪证据,到时候去再给他们几枪,就算是告到阎王爷那,也是正当防卫。
刘三金鬼鬼祟祟的来到院里,慢慢掀开包单,看到一框框的石头,搓着手笑嘻嘻的:“他娘的,发财了,这一筐不得值个千把块。”
“愣着干嘛,赶紧搬啊!”
刘三金催促着外村的俩人,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搬了两筐,递给墙头上的王赖子。临走时,王赖子看到了院里的摩托车,立马从墙上蹦下来:“他娘的,天天骑着车子乱窜,就显着他了,老子把车胎给你扎了,让你嘚瑟。”
王赖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在后车轮上狠狠的扎了下去,就听到“呲呲”冒气的声音,“让你放狗咬老子,让你干活不选老子,让你嘚瑟!”
“行了,赶紧走!”
“来了三金哥,他娘的真解气!”
苏阳在显示器上看的清楚,他妈的偷就偷呗,还扎我轮胎,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眼瞅着刘三金正翻墙头,苏阳瞄准了那人小腿,直接“啪”的一枪,打了过去。那小子哎呦一声直接从墙头摔了下去,王赖子听到枪声立刻撒腿就跑,苏阳一时情急开了第二枪,可惜没打准,子弹飘了。
“娘的,这枪法关键时候就掉链子”苏阳跟陈二打开院门,看见地上一溜血迹,人早就没影了,看来伤的不重。“算了,穷寇莫追,明天老子再收拾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来干活的几个人笑着走进院里,一进门刘小成就发现不对劲,昨天他盖的包单严严实实,现在被撕开了一个角。
“坏了!”刘小成跑过去看了一眼,角上明显少了两筐料子。
“咋啦小成?”二婶子问道。
“他奶奶的,料子少了两筐!”
大家伙一听,立刻围了上来,把上面的包单给掀开,仔细数了数,的确少了两筐。
大家伙心凉半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先不说多少赔偿,关键是没法跟阳子交代啊。
刘小成瞄了一眼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