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车尾的身份立时就反转了。
长老离开时没有再提婚约之事,但那双因为岁月而变得浑浊的眼睛望向我时,我依旧没有我身为一个人的实感,仍然感觉我像是一份待价而沽的货物。
这艹蛋的世界。
当置身于隔着屏幕看就已经充满黑深残的世界时,我终于合情合理、毫不意外地说出了每一个反派都要说的这句话: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毁灭吧。
我累了。
在离开前被族长叫住问话时这份心累达到了全新的高度。
富岳:“你……是因为什么而开眼的?”
我:“……”
我:“……”
我:“……”
我能说什么,因为没有手机电脑游戏机,也吃不上肯○基麦○劳达○乐吗?
族长坐在背光的小几后,那闪动的血红的光芒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通告,我毫不怀疑此刻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被记录、揣摩、审视——
这到底是什么时间段?
我试图搜刮我脑子里那些久远记忆的最后光影,在一沓不可在可燃物日丢弃的少年jump里找出命运牵引的丝线。
最后我发现我没有脑子(悲)
日上高头,庭院中的叶片上最后一滴水珠也蒸发殆尽。
我踏在光与影的交界线,在宇智波富岳那简直是打量核弹般打量我的眼神里百忙之中抽空给出了我的答案:
“恐婚恐育。”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