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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赵明恒心中冒出了许多猜测,一个个阴谋在他脑海里闪过,又一个个被否定。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许久才从恍惚中渐渐恢复了神思,他不得不承认,他身上发生了一些非鬼神之力无法解释的古怪事情——
他附身到了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是谁,这是在哪里,如果他在这里那这男人又在哪,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他还能回去么,如果回去别人会相信他么……
就在他思绪万千对周遭一切充满警惕之时,温素音的声音在屋子角落响起,“夫君?”
这声音提醒了赵明恒,他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一个人。
是了,这里是新房,刚刚那个女子应当便是这具身体新娶的妻。
赵明恒脑海中不期然冒出刚醒过来的时候的那副场面,他紧紧地将那女子搂在怀里……他心中有些不自在。
“发生什么事了么?”温素音问,她心中疑惑,觉得自己这位夫婿的举止有些古怪,从刚才开始他便一言不发。
赵明恒无言以对,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也无比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赵明恒心中思索,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若被人觉察出端倪有害无益,眼下还是应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只是他全然不知原身的情况,倒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反倒徒增是非。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温素音又开口了,“请不要吓唬我了,好么?”
这声音动人且惹人怜爱,这是一种示弱,一个处于弱势地位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在向主宰她命运的猎人示弱——
我会很乖顺,我会很配合,所以……不要杀我,我想活下去。
饶是赵明恒一贯心思冷硬,此时也不由因心虚而生出一丝微弱的歉意和愧疚,洞房花烛夜,这女子还不知夫婿已经换了芯子。
温素音耐心地等待着“秦煜”的回复。
“你——”
声音略微低沉,似乎带着谨慎的犹疑,又很快收了起来,只留一丝余音,再没有下文了。
温素音没有等到后面的话,踌躇片刻,缓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下脚踏。
她伸脚踩了踩地面,待站稳后继续一点一点小步向前。
她的喜服不是很合身,裙长及地,又是一层层缠绕包裹,走起路来很不便利,突然地,她一脚踩到了裙边,重重向前一扑。
坏了,温素音心中暗道,这下又该疼了,只希望不要伤到骨头才好。
她咬紧牙关等待着预期的撞击。
就在此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阻挡了她下跌的趋势。
待温素音站稳,手上的力量很快消失,她感觉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从呼吸声来看,他比自己高很多。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等了片刻,对面人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温素音不得不出声问到:“夫君?”
对面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出声,淡淡应了一下,“嗯。”
声音短而冷硬,但并无她先前想象中那样的轻佻。
不过似乎很难打交道啊。
温素音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盯上了,他应当在审视自己,就像猎人在品评即将动手的猎物,可惜她看不见,没有办法验证自己的直觉。
她抿了抿唇。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她精巧的红唇被衬托得愈发嫣红,十分夺目。
赵明恒的视线不自觉投注在上面,心中冒出个念头,这姑娘的唇生得倒是比京中那些贵女漂亮许多。
由这个引头,他分出两分心思再次扫了眼面前的女子,纯粹以旁观者的角度,不去考虑背后的阴谋诡计,单纯以一个男人的审美。
可惜了,长得也好,周身气韵也是不俗,却唯独这双眼……
温素音轻声说:“刚才谢谢了。”
“嗯。”赵明恒理所当然且矜贵地应了一声,丝毫不像刚从一张床上起来的新婚的男人。
若温素音是那种心思纤巧细腻的,恐怕眼下就能被这夫郎给气得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