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女人默默为自己鼓气,以她的手段,赶走一个女人不是什么大问题。
“妾身知道了。”
“母后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那殿下先在宫里四处转转,妾身稍后就来。”
慈宁宫内。
皇后自从将淳于氏悄悄囚禁后,一直心神不宁。
刚刚是当着皇上的面,才勉强撑住了场子。
如今让自己亲自和柳芸儿对峙,心里难免有些慌乱。
【说不定那淳于氏只是吓唬自己罢了。】
女人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儿臣拜见母后。”
柳芸儿小心翼翼的向座上之人行了标准的大礼。
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好又被训斥。
“起来吧!来人,赐座。”
“多谢母后!”
柳芸儿显然对于今日皇后的一反常态感到诧异。
以往自己只要孤身一人进了寿康宫的门。
在地上跪着的时间从来不少于一刻钟,这次皇后竟然没有为难她,倒真是个怪事!
“母后,不知今日您召儿臣入宫所为何事?”
“太子将要娶正妃之事,你怎么看?”
“儿臣都听母后的。”
见柳芸儿回答严谨,皇后也不打算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她之所以先抛出这个问题,是想看看柳芸儿对太子此次娶正妃的态度。
若是柳芸儿不知礼数不相让,那她也只能偷偷解决掉柳芸儿。
如若那淳于氏真是太后的女儿,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做一个顺水人情。
“本宫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姨娘(柳芸儿的母亲淳于氏)?”
皇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眼光却是犀利的看向座下的柳芸儿。
“前些日子,丞相府遭了贼人惦记,姨娘不知所踪。”
柳芸儿一想到这里,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流,边回话边用帕子轻轻沾去脸上的泪水。
“丞相府的妾室被掳走?何人敢如此猖狂?是不把我们皇室放在眼里了吗!”
皇后看似在为柳芸儿说话,实则为了一己私欲隐瞒欺骗,毕竟淳于氏的下落只有自己知道。
那个女人可是知道不少秘密!
“母后,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发之后殿下将太子府周围的暗卫都撤去寻找姨娘的下落,可足足等了半月有余未曾打探到任何消息。”
柳芸儿越说越激动,整个胸脯在抽泣中一起一落。
太子夜霆宇此时恰好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便斥责道:“母后,您和芸儿又说了什么!”
“殿下,是妾自己提起姨娘的事情才·······”
“是孤无能,未能找到姨娘下落,芸儿再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夜霆宇假意安慰道,他当然知道淳于氏关押之处,还是听他母后亲口所说。
“多谢殿下宽慰!”
皇后在柳芸儿这里打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便将二人打发离开。
自己则偷偷摸摸走进关押淳于氏的地窖中。
“你敢骗本宫?”
皇后气势汹汹的派人向晕过去的淳于氏身上泼了一桶冰水。
地上被铁链禁锢住四肢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今日本宫可是召见你那好女儿!”
“皇后娘娘,我的女儿可还安好?”
同为母亲,皇后看着淳于氏此般神情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的日子过的比你舒坦多了,太子在本宫面前处处护着她!”
“那便好,那便好!”
淳于氏知道自家女儿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你女儿似乎不知道你的下落,所以你之前是在骗本宫?”
“妾身怎敢骗皇后娘娘!确确实实有人偷偷潜入地窖告诉妾身他们二人是太子府的人,妾身这才以为是芸儿身边的暗卫。”
听着淳于氏有理有据的分析,皇后似乎也想起了一些细枝末节。
自己派人去丞相府将淳于氏抓来没过几日,地窖里就有刺客进入,想来那时候起,刺客就已经知道了淳于氏的关押之处,至于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走漏,这是为何?
想到这里,皇后的心里紧紧揪起,这二人到底是何人?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来人!将淳于氏是太后之女的消息放出去!”
“是!皇后娘娘!”
“你们二人将她安排在冷宫好生伺候着,去宫外找医术最好的医士,务必让她近几日气色好起来!”
“是!”
“淳于氏,你记好了,如今你与本宫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可别事后反咬本宫一口。”
“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将淳于氏安全转移之后,皇后便派人将地窖填满,不留任何痕迹。
玄王府内。
“王爷,彻查克扣军饷一事,皇上定然不会让你轻易查到些什么,想来是派人做些手脚,王爷可有良策应对?”
马上要入夏了,天气开始有些炎热,蚊虫也都开始出来透气。
柳若兮慵懒的躺在摇椅上,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