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轻易就从闻动脸上,找出了和闻静几分相似的痕迹。
约莫有什么亲属关系。
但那又如何?
沈霖的判断标准从来都只有一条。
“该松手的是你,你拉着她干嘛?没看到她不情愿吗?”
闻静霎时一愣,时隔九年,她再次听到这句话。
却依然如十六岁那年一样,心中大恸。
被沈霖撞见这一幕的难堪、和翻涌而起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她方才将将忍住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在喉口溢出的哽咽中汹涌而出,下意识就将头埋进了他胸口。
她背对着闻动,因此闻动没有注意到。
他只不耐烦地瞥着沈霖,“关你屁事!”
手上拽着闻静的力道更大,几乎是在往他那边扯。
沈霖原本还抱着闻静,但闻动一直扯她的胳膊,他们要是较劲,一定会把她拽得很疼。
他皱着眉头,松开了手,却同时一步上前,抓住闻动的胳膊,力道强硬,不允许闻动再动分毫。
“麻烦你松手!”
闻动这辈子最烦这种文绉绉的人,连吵架都还要带个“麻烦”,装模作样得要死。
可惜小白脸的力气倒挺大,他一时甩不掉。
他冷笑了一声,“我们家的家务事用不着你多管!”
纪秋柏刚才懵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急匆匆地上前去掰闻动的那只手。
她着急道:“你先把静静放开!”
闻动不好和一个年轻姑娘计较,被迫松了手,烦躁的目光在纪秋柏身上一落,“你又是谁?”
纪秋柏高中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闻动,很清楚他的身份,只恐他还要再发作,便解释了一句:“我是静静的朋友。”
她把闻静拉进自己怀里,站到沈霖背后,拍着闻静的背慢慢安抚她,目光却还十分警惕地放在闻动身上。
闻动此刻的心情,甚至不能用离谱和烦躁来形容。
一个小白脸,一个神经质女人,莫名其妙跳出来,把闻静拉过去,仿佛他们三是同一边,而他闻动是什么危险分子。
他气极反笑,冷眼看着沈霖和纪秋柏。
“搞搞清楚,我才是她哥,你们两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