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予看了眼时间,没等几秒,就拎起书包,起身往外走。
步子很是急切。
张鹤予赶到阅览室的时候,江词正和支浆文并肩走出来。
支浆文无意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了鄙睨。
江词没看到张鹤予,低头看着手里的单词小本子,突然听到支浆文问话。
“你跟张鹤予,关系很好?”
江词想了想回,“还算不错。”
“别忘了我和你说的。”支浆文特反感张鹤予,“我们和他不是同一类人。”
他这话,江词听着总觉得格外的刺耳。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感觉,我不喜欢他,虽说家世好,成绩也在顶尖,活在众星捧月之中,如果有一天跌入泥潭,那他便什么都不是。”
江词抬眼看他,并不认同他的说法,“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志同道合。”
江词扬唇笑了笑,“所以我并不觉得我和他不是你所说的同一类人。”
她倒是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再说了,他张鹤予一身傲气,永远站在顶峰上的人,纵使跌入泥潭,也有绝对起身的能力。
支浆文抿唇,没再说话。
“江词,我先走了。”支浆文垂在身侧两旁的手握紧了拳头,说完这话后就跟江词反着方向走。
见状,江词迟疑了会儿,转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江词顿了下,循声望去,看见张鹤予气定神闲地站在那。
“你怎么在这儿?”
“不在这哪能看到你跟别的男生笑得那么欢。”
江词“……”
她刚刚有笑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
张鹤予看她呆呆的样子,薄唇扯出了弧度,多走两步到她面前,微弓着身子,拉近距离。
他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掐了掐。
软绵绵的触感,让张鹤予猛地心率加快。
江词也是懵了,脸上染上一层粉。
“算是惩罚。”
他抽回手,她侧头红着脸。
被他掐过的半边脸,留下的余温就像是被灼烧了般。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惩罚我?”江词撇嘴,没好气地鼓着腮帮子嘟囔。
张鹤予一脸好心情的哼笑,仿佛刚才的醋意消散,眼底都染上了笑意,“不服气啊?要不我给你掐回来?”
江词愣了下,垂在身侧的指尖也不自然地倦缩,心跳砰砰直跳,“我才不要像你一样……”
“我怎么了呢?”张鹤予拉长尾音,故意逗她。
“…流氓。”她说。
张鹤予视线落在她那红到滴血的耳垂,满意地笑了笑,“真行,还是头一次被骂流氓的。”
“那我还挺荣幸?”江词卷翘的长睫轻颤,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张鹤予应了声,“江词老师你就偷着乐吧。”
“你别乱喊,我不是你老师。”江词撇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你是程瑶瑶的老师,程瑶瑶又是我妹,那我叫你一声老师,也合理。”张鹤予自顾自地说,还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江词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合理。”
张鹤予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放在书包侧袋的草莓熊挂件扣在了她的书包拉链上。
江词看着他的动作愣了几秒,“你挂在我书包上干嘛呀?”
“程瑶瑶让我带给你的。”张鹤予满意地拍了拍吊在拉链上的草莓熊,“今天不给你,晚上回去得跟我闹。”
“…谢谢。”江词温声道谢。
张鹤予把江词安全送回了家,才打了辆车回去。
江词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拿起挂在书包上的草莓熊挂件,唇角弯了弯。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了一盏台灯,淡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少女的脸上,睫毛黑而长,带着自然的卷翘,留下一层阴影。
江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拿起笔在空白的纸张写上一句话。
“我喜欢z,希望z也能喜欢我。”
时间流逝,九月已到达尾声。
江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叠卷子,正往教室走。
不少同学收到小道消息,说这周四就开始高三第一学期的月考。
理科实验班的同学都在试探口风,见江词回来就一窝蜂地涌上去。
“班长,老莫说什么了没?”
“是不是这周四考试啊?”
“……”
江词把卷子分发下去后,站在讲台上说考试的事情,考试分班表在考试前一天晚上出。
江词觉得这段时间状态不错,也就没太大担心。
“词妹妹,你怎么去趟办公室就带噩耗回来!”霍臣肆欲哭无泪,趴在桌子上,一副等死的样。
江词扯了扯唇,“我也不想的,老莫吩咐,我只能使命必达,不过也没事,考完不就放国庆了?”
这样一想,霍臣肆瞬间就不痛苦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说,“要不,咱们出去玩?叫上虞溪锦。”
江词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