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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解闷,她答应过本王今夜还会再来,谁敢说个不字!珏王,珏王,又是这个该死的珏王,都快死了还要跟本王作对!”
连着几日没一个好消息,他失了裘权与礼部,又因裴殊反水而被父皇勒令禁足反思,他原想借着销毁私盐之机,伪造失火,找御史台好好参飞凤军一个玩忽职守,可谁料今日西市并未失火,三个商户进去后便不见出来,眼下更是连个解闷的花魁娘子都被人抢了,如此一败涂地,处处憋屈,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侍从仰面摔倒在早已跪伏在地的三个探子面前,那三人抖若筛糠,一齐叩首:“请殿下恕罪!”
看见那三个探子,江云霆更是怒不可遏,又挨个将三个探子踹倒在地,骂道:“全都是一群废物!没见铺子失火,连商铺里面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
探子又磕了磕头,脑袋红紫一片:“请殿下恕罪,当时珏王带着飞凤军在四处巡视,那几个商铺又门窗紧闭,我等害怕被人发现,实在不敢凑得太近……”
“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
啪啪的巴掌声与哀嚎声本该如同天籁,悦耳下火,可坐于主位的梁国公心中却极为烦躁,眼前这些小打小闹根本无法取悦他,于是他猛地拍了拍案几,烦躁地朝身侧侍从挥了挥手:“够了!把他们拖下去领罚便是。”
听到梁国公口中的“领罚”二字,跪俯在地的四人纷纷面露惊惧,哀嚎求饶,与其遭受非人的折磨,还不如在此让威王多扇几个巴掌。
可梁国公当即拔出身侧侍从的长刀,恶狠狠道:“谁再发出一点声音,我现在把他剁碎了喂狗!”
四人当即噤声,大气也不敢出,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周围很快静默下来,梁国公拂了拂袖,端着胖胖的身躯踱到江云霆身侧,拍了拍孙儿的肩膀,比起他兴致缺缺的熟苞花娘,私盐之事更让他头疼,便直接略过花娘之事,说道:“那三个商铺没有按计划失火,想必是被珏王等人暗中阻止了。”
“但奇怪的是,飞凤军未第一时间查封那三个商铺,亦未听闻有人将此事上报陛下,眼下他们只是将商铺门窗紧闭,没有其他动作,看起来是想暗中追查此事。”
他眯了眯眼:“只有一个可能,定是那三个商户招供出了什么,那三人知晓的仅仅是在望归楼领取私盐一事,但现下望归楼空空如也,即便珏王上报陛下,也抓不到什么实证,无非是抓住一些京城的私盐贩子,惩处几个负责京城盐务的京官,至于常驻扬州的盐铁使,他还动不得。眼下珏王按兵不动,必然是想要等待运盐官船抵达京城,放长线,钓大鱼。”
江云霆双拳紧攥,锤在案几之上:“珏王根本就是在挑衅我们!他想炫耀自己的能耐,自以为不用借助父皇之力便能扳倒本王,本王真想现在就杀了他!”
梁国公冷笑一声:“眼下东郊飞凤军与西街千羽卫换了防,左羽将刘冲总领千羽卫,珏王又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短命鬼,根本无法与从前相提并论,他若想越过陛下解决我们,便只能暗中调遣驻守西郊的飞凤军,呵呵,若是如此,便好办了。”
“就怕他没种,要偷偷向陛下求取兵援。”
“孙儿想要彻底灭掉江风之的气焰,外祖父有没有什么法子?”江云霆满是不甘地抓住梁国公的手臂,“总不会,我们只能传信盐铁使处理掉那些‘货物’?”
提起即将运往京城的‘货物’,梁国公便如蚂蚁在心中啃咬,全身各处都充满渴望,他舔了舔油润的嘴唇:“近日扬州多雨,货物易潮,我们便传信让盐船延迟一两天出发,陛下不会追责,珏王拿不准我们有没有处理掉私盐,必定不敢轻易禀报陛下,否则被我们反将一军,他便罪责难逃,吃力又不讨好。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凭飞凤军暗查此事。”
“而我们,只需做好万全的准备,在兰香楼花娘为盐铁使送行的那一夜,将珏王彻底击溃。”
思及被江风之强行带走的步烟罗,江云霆忽而面色一变:“为盐铁使送行的花娘每月都是由步烟罗领队,外祖父您说,珏王将她带回府中,会不会是想询问此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梁国公鼠目微眯,“看来明日,我们还得找步娘子好生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