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片树叶也被冬日的冷风吹落,又一个学期步入了尾声。对于绝大部分七年级的学生来说,留在霍格沃兹的日子只剩下最后半年了——不包括极个别会留级的家伙,但他们大概也不会对学校怀有眷恋。
伊妮德已经找到了假期的实习工作,当今年的圣诞的颂歌奏响之时,她应该正在圣芒戈耐心地照顾着住院的病人。艾丝特尔很欣赏好友的奉献精神,但她自己却没向任何一家单位或企业投递简历,而是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声称她打算创业(如果摆摊算命也算创业的话)。
作为创业的初始固定资产,她的水晶球已经被闲置多时了,表面甚至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没时间、也没兴趣日复一日地观看同样的霍格沃兹微缩版小短片,包括那本处理结果不明的笔记以及笔记本上写着的神秘名字,在日益繁重的课业面前,全都只能被暂时移去脑后。
通过长久的努力,马尔福成功超越了所谓的“施维尔二年级版”竞速记录,遗憾的是只有弗林特见证了这一场景。他不甘心,每天蹲守在高年级的教室门口,软磨硬泡地求着艾丝特尔去观看他的练习成果,艾丝特尔被这小鬼缠得没了脾气,便同他约了个空闲的时间。
谁知当天,也许是因为给自己施加的期望和压力太大,马尔福的状态一塌糊涂,每一个动作都慢了半拍,不但远落后于他自己宣称的成绩,最后击打结束信号时甚至差点儿一头撞在城堡的外墙上。从扫帚上下来时,他被冷风吹白的脸很快变得比旁观的格兰芬多们戴着的围巾还要红,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记住了之前那次的教训,倔强地紧闭着嘴巴,没有为自己糟糕的表现辩解一句。
艾丝特尔看在眼里,走上前,从他微微发颤的手中拿过了扫帚。
“啧,奇怪……多长时间检修一次?”她掂了掂扫帚的重量,皱眉问。
“……没检修过。”马尔福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这把光轮2001和球队的其他扫帚一样是暑假入手的,新得不能再新了,她应该知道才是。
艾丝特尔撇撇嘴,做出了一副不赞成的表情。接着,她用指节从上到下敲击木柄的不同位置,像麻瓜治疗师确认患者心跳一样反复确认从中传出的声音。一番仔细检查后,她把扫帚又丢给了马尔福,冷漠地为它判了死刑,“换一把吧——休息室还有个新的。”
——可它们明明就是同一批啊?在艾丝特尔命令般的目光中,马尔福咽下不满与疑惑,僵硬地点了点头。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们恍然大悟,自然而然地把这场失败的表演归结于扫帚出了毛病。待到他们散去之后,马尔福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扫帚,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艾丝特尔刚才装模作样的检查只是在给自己递台阶。他抬起头,焦急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早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假期之前,球队里还发生了另一件劲爆新闻:最不被看好的弗林特闷声办大事,竟然成为了球队里最先告别单身的人。他本想瞒天过海,却在偷偷出去赴约时被训练晚归的马尔福抓了个正着,这才灰溜溜地向队友们认了罪。
女方是赫奇帕奇的追球手蒂娜·斯雷特,虽然个子不高,脾气火爆,但长得还算可爱(和弗林特走在一起时尤其可爱)。对此,马尔福强烈谴责他的“通敌”行为,普赛也怀疑赫奇帕奇是想靠攻破敌方队长的方式逐步瓦解整个队伍的凝聚力,以便于在下学期的比赛中战胜斯莱特林;布莱奇则不以为然,“哈哈,换做是我,我才不愿意做出这种程度的牺牲呢——除非给我个世界杯级别的冠军,外加两千加隆的奖金!”
“别这样,迈尔斯,你太过分了。”蒙太摇了摇头,“我只要一千五就行。”
队员们听了都哄笑起来,直到弗林特拿出身为队长应有的威严恐吓说周末加训,众人才停下揶揄,三三两两地回了宿舍。
刚从图书馆回来的艾丝特尔和伊妮德只来得及捕捉到几声窃笑和细碎的只言片语,听闻这个消息,就连一向不爱绯闻杂谈的伊妮德都表示震惊。
“真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的轻视后,她有些惭愧地停下了,转而看向艾丝特尔,“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俩从两年前就开始眉目传情了。”艾丝特尔用魔杖开了门,把怀中的书放在桌上,特意用双手比划了眉毛和眼睛的位置,“毕竟,看到下半张脸后,那女孩一定会立刻恢复理智的。”
伊妮德听懂了她隐晦的调侃,不由得抿唇一笑,“我还以为他眼中只有魁地奇呢。”
“对于格兰芬多的伍德来说,的确是那样——可惜自从韦斯莱毕业以后,‘Q小姐’的爱意就再也没有眷顾过他们了。”艾丝特尔耸耸肩,把脱下的长袍搭在了椅背上。
时隔多年,她还是会像鞭尸似的反复提及输掉的第一场比赛。如果不是查理·韦斯莱还不够聪明,伊妮德简直都要怀疑他才是艾丝特尔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对象了——说不定就是呢。
带着被弗林特的恋爱火花所点燃的八卦热情,她趁势悄声问道,“那你呢?你的爱意正眷顾着谁?”
“……我?”
和大部分关系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