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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逼供(2 / 4)

你!”

蒋礼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力量,在公堂中悠悠回荡,震得人心神俱颤,却无法改变他此时此刻的处境。

罗少卿闻言,横眉冷目,从高堂的公案后,猛地站起身,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他伸出手,从右上角的签筒里抽出一支令签,手指用力,几乎要将令签捏碎。

“大胆狂徒!”罗少卿的声音在公堂中炸响,“你不仅咆哮公堂,扰乱秩序,还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尊卑!”

随着话音落下,手中的令签随罗少卿的宽袖一挥,被狠狠地掷在地上。

“来人!”在令签落地时,罗少卿向堂下的小吏们厉声命令道,“将这凶徒给我拖下堂去,先打上三十板,再行审问!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伴随罗少卿一声令下,那几个原本就死死摁住蒋礼的小吏们更加卖力,将蒋礼摁倒在地上。

蒋礼的四肢剧烈地挣扎,他的双腿不停地向后蹬踏,他无数次想要奋力逃脱小吏们的束缚,可到头来,也只是徒劳。

蒋礼执拗地抬起头,他的脸蛋又被小吏们粗鲁地摁在满是灰尘的青砖上,细嫩的脸颊被摩擦出一道道血痕,他的泪水与尘土混杂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眼中满是不忿与悲恨。

“不,你们不能打我!”蒋礼的发冠早已在剧烈的挣扎中散落,一头长发宛如杂草般披散在肩头,他疯狂地摇头,就像一个得了癔症的疯子,凄厉地哀嚎着,“我爹是鲷州刺史,皇后是我的姨母,你们怎敢随意对皇亲国戚擅自用刑!?你们是以下犯上、是藐视皇权!!!”

蒋礼刚挣脱开一个小吏的束缚,便会有更多的小吏迅速地补扑上来,他们的双手或抓或按,牢牢将蒋礼重新按回地面。

就这样,在数个小吏的合力下,蒋礼被拖拽至中殿外,堂前的石砖上满是蒋礼留下的血迹。

宋旌坐在旁听席上,他能听见仅一墙之隔的蒋礼在杀威棍下哀叫连连,不过那声音很快就变得极其微弱,直至没了声息。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吏急匆匆地跑进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公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小吏跪地抱拳,神色紧张,向堂上那两位怡然自得的主官,如实禀报道:“启禀两位郎君,那蒋公子才挨了十几个板子就晕了过去,现下该如何处置?”

那何御史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在打开杯盖,浅啜一口茶水后,又突然重重合上,手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哼,这就晕了?”何御史不屑地嗤笑一声,漠然置之道:“那就拖上来,用水将他浇醒为止。”

那小吏得了何御史的吩咐,连忙点头哈腰,连声应诺,一边躬起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倒退出房外。

宋旌透过窗户,看向屋外。

那传话的小吏步履如飞,走向那些待命的同伴,神色严肃地吩咐了几句。

随即,便有几个小吏应声而动,他们匆匆跑向角落里的水桶,拎起几个,便往井边奔去。

不一会儿,那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乎没有生气的蒋礼又被两个小吏一路粗暴地拖上堂来。

蒋礼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一块没有骨头的肉,四肢无力地垂下,被小吏们随意地提在手中。

宋旌远远看着,心中不仅感慨,虽然那些小吏声称只打了十几个板子,但是从蒋礼衣衫上渗出的血迹来看,他的脊背与大腿恐怕早已皮开肉绽,那些小吏可一点儿没有手软,他们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蒋礼被小吏们像丢弃一块破布般,狠狠地扔在公堂中央,发出一声沉闷而痛苦的呻吟。紧接着,一个小吏提了满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水,毫不留情,一桶泼在蒋礼的面门上,那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蒋礼浇了个透心凉,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中。

小吏们面无表情,好像只是在执行一项再平常不过的任务,他们一桶接一桶地从井里提出冰水。

那水如瀑布般劈头盖脸地倾泻在蒋礼的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将他的全身浇透。

又湿又重的衣服紧裹着蒋礼那满是伤痕的身躯,蒋礼的头发被冰冷的井水冲得乱七八糟,像一根根海草般粘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狼狈不堪,一点儿也瞧不出往日作为一个贵公子时的风度。

终于,在寒冷的刺激下,嘴唇冻得发紫的蒋礼猛喘出一口粗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数下,突然咳嗽得面红耳赤,眼泪与鼻涕在脸上混杂,呛出许多在肺部淤积的水,喷溅在湿漉漉的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好似刚从窒息中挣脱出来一般。

蒋礼刚捡回来一条命,脸色苍白,虚弱地趴在地上,眼神变得呆滞而迷茫,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蒋公子,”何御史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手摇一把折扇,慢条斯理地蹲在蒋礼的身边,笑容中既带有几分戏谑与轻蔑,又藏着几分狡黠与阴狠,何御史‘贴心’地替蒋礼轻轻扇着风,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向蒋礼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你身娇肉贵的,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板子?现在只要你肯交代出你是如何杀死魏子谦的,再帮罗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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