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时,主动揽住他的腰,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脚尖用力向上一抬,再点在床榻边沿,带着怀中之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略微施力,旋转身体,临时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再护住他的后颈,以自身身体为垫,与他一同,重重摔在低矮的床榻之上,在“嘭”地一声中,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闷哼声。
于是,在宋旌的协助下,柳悬被迫翻身在上,跨坐于宋旌的腰际。
适时,一道久违的闪电,伴随一声剧烈的“轰隆”声,一起划过天际,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两人的目光在蓝紫色的电光中交汇相融,彼此的心跳像是床褥上散乱的发丝一般,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此刻,柳悬能感受到宋旌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息。
“宋公子此为何意?”
静谧的房屋内,宋旌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冰冷的利刃。
借着雷电交加时那片刻的明亮,宋旌看见柳悬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肃杀。
宋旌嗅到床褥里的药香,那不安的情绪也逐渐舒缓下来。
“哥哥素来偷袭时便这般狂野不羁?”
瞧见柳悬安然无恙后,宋旌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并未回答柳悬的逼问,而是颇为放肆地翘起一条腿,枕着一只胳膊,仿佛察觉不到眼前的危机般,悠闲自得地躺在柳悬的身下。
柳悬那鹰隼般的眸子直逼宋旌,他收紧手中匕首,向下倾轧几分,想从宋旌的脸上瞧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方才宋旌在门外时,柳悬便已清醒。
疾雨暴风之夜,宋旌不好好待在自己的房内歇息,却要来敲他的门,是为什么?柳悬也很好奇宋旌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不过,柳悬万没想到,宋旌居然会在这雨夜时分,去而复返,再绕到屋后,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屋。
于是,柳悬暗吟不言,只是仔细聆听宋旌的一举一动。
直至宋旌越界,踏上脚床,俯身缓缓靠近,让本就机警的柳悬突然产生极强的侵略意识时,柳悬才忍无可忍,一触即发。
“哥哥当真要杀一个两度舍身救你于危难之人?”
宋旌的肌肤被柳悬的利刃划破,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一条极浅的红痕。
在醒目的一串血珠突然闯入柳悬的眼帘后,他才重新拾回神智,将匕首撤出。
宋旌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或反抗,就像他笃定柳悬一定不会伤害他一样。
柳悬翻下身,将匕首塞进枕头下的刀鞘中,心道“不该这般沉不住气,将自己暴露于宋旌眼前”,可事已至此,柳悬除了暗自思忖今晚这场戏到底要怎样收场以外,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出路。
“哥哥。”宋旌随之起身,也不因柳悬才伤了他而置气,同柳悬一起并肩坐在床头,左手撑在身后,右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声音极为得意、俏皮。
柳悬狐疑地看向他,只见他的眼底闪过一缕亮光,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魔。
宋旌倾身,凑到柳悬跟前,右手从身侧绕到柳悬身后,一字一顿,调笑道:“我好像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旌的话尚未说完,柳悬已经猜到了他心里那点小算盘。
柳悬的左手一把扼住宋旌的下颌,右手指尖捏着一颗小小的褐色药丸,趁宋旌开口说话之时,食指向里轻轻一推,同时左手向上猛地一抬,指尖般大小的药丸便就势滑入宋旌喉中,顺着他的食道落下。
若是宋旌方才不犯贱说那一句,柳悬还未想好要做些什么,可是宋旌偏偏要故意去招惹柳悬,那便怪不得柳悬狠心,对他略施小惩。
“咳咳……哥哥喂我吃了什么?”宋旌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停不下,直咳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柳悬盘坐在榻上,五指用力,将宋旌的脸颊捏得发红,手肘向内收,使宋旌的身子向他倾斜,不得不侧躺在他的身下,笑不及眼底,神秘莫测道:“傀儡丸。”
说着,柳悬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划过宋旌脸上的细皮嫩肉,在宋旌的脸上留下一条条划痕,阴恻恻地威胁道:“宋公子若不想沦为一个活死人,当慎言,尤其是当明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宋旌的前臂横放在柳悬身后,他手肘半撑,斜倚在柳悬的身边,与柳悬相距不过一寸,从远处看去时,就像是宋旌靠在柳悬的腿上,画面十分诡异。
“傀儡丸?”宋旌轻笑,语速平缓,眨了眨眼睛,眉头又微微隆起,眼角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沉吟片刻后,以一种任君处置的姿态,将一颗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了柳悬的手心,歪头,好奇地望向柳悬,低声笑道:“不会是糖丸吧?”
“糖丸?”柳悬闻言,也不自觉地翘起一侧唇角,眉梢轻扬,语调高了几分,刻意欺近宋旌,“若不信,尽管一试,倘若我不及时予你解药,你且观自身是否会毒发。”
说着,柳悬又将宋旌的下巴向上抬高了几寸,迫使宋旌起身,从手肘半撑变成手掌直撑的姿势,继续仰视他。
柳悬的笑意更甚,他抚摸着宋旌那白皙的脖颈,眼底似有一股邪气,“哦~对,你尚不知毒发时的症状为何。”
柳悬的手指轻抚过宋旌的额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