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羿修苦练两年,我贺今羽这段年月难道会荒废度日吗?
这一剑刺出,百里之内顿时降下大雪,当这冰冷锋利的剑意刺穿那一道拳劲时,羿修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他身前的一片纯洁无秽的雪地上出现一块鲜艳的血红。
羿修被他的剑意击败,口吐鲜血。
按照贺今羽的性子,能在他手上过上两招的已是旗鼓相当。两年前他还能和贺今羽打两三个回合,今日却败于一剑。
他怎么甘心?
羿修实在很想再站起来,和他再比下去,可是身上已然没有一点力气,又痛得厉害。
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抬起头,去看那个两次打败他的人,却看到那人同他一样自天空坠落,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震云派的几人冲到羿修身边将他扶起,而祝来月等人也是第一时间就冲向了贺今羽。
他们连忙往他嘴里塞治伤的丹药,聂棋缘一头雾水,着急地问他们:“贺大哥不是没有被打中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说话间,他身上那件玄色衣衫已然变得有些濡湿,祝来月伸手去摸胳膊上濡湿的那一块,再看手心时,上面赫然是猩红的血液。
她只能叹气,转头对景怀卿说:“景大侠,麻烦你将他送到马车上,他的伤口再度开裂,必须尽快包扎。”
景怀卿点头,将贺今羽扶到马车上。虽然马车已然倾斜,但好歹还算结实,景怀卿放下贺今羽出来后,祝来月和聂棋缘一同进了马车内为他包扎。
自天空飘落的雪落在众人的头上,久久不化。
羿修在众弟子的搀扶下找到景怀卿,问道:“他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灵霄宗的人竟然练邪道道功法吗?伤人先伤己。”
景怀卿:……
唉,这一根筋的震云派之人。他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灵霄宗绝无可能行邪道之法,今羽他身上本就有伤。”
“也是,你们整个宗门上下都自视清高,自然不会做那些事。”羿修觉得颇有道理般点点头,忽然,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等等,你是说贺今羽本就身受重伤,就这样我还打不过他?!”
羿修忽然觉得身上的痛也算不上什么了,只因他的心更痛。
尽管他觉得身心都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还是遵守约定安排弟子回震云派去带一辆马车来赔给他们。
祝来月她们替贺今羽重新包扎好以后,就从马车里出来了,这时那名回去找马车的弟子也回来了,只不过没有看见马车的身影。
羿修便问他:“马车呢?”
“师兄,门中马车都带出去了。掌门带着好多弟子去邻城参加庆典了。”
羿修这才想起,父亲嘱咐他巡逻门派所在的霜鸣原,是因为近些天他都不会回门派,诸位师姑师叔也不在门派中,皆要去参与邻城的冰戏节。而他对冰戏节毫无兴趣,于是主动要求留下守卫门派。
他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他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道:“要不这样,你们和我回去暂住几日,等父亲他们回来了,马车随你们挑。”
“可我们有急事啊。”聂棋缘无法忍受,上前指着他的胸口,“你今天必须解决这事。”
羿修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有了!门中还有一头我的坐骑,可以承载数人,但我不能给你们。”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带着你们。”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祝未璃皱眉思索这事究竟是好是坏。
灵霄宗和震云派的关系尴尬,难保这位掌门之子在路上会不会偷偷使绊子,贺今羽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带上羿修的。
但祝来月反应得很快,她立刻回答道:“可以。只是羿公子离开门中,无人看守震云派,掌门不会责怪你吗?”
“没事啊,我们震云派没有一个弟子是吃素的,哪像你们灵霄宗广招弟子,质量参差不齐。”
几人懒得理会他的讽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回失踪的祝未璃她们。
“不过我那坐骑脾气火爆,他们不能将它牵来,所以你们还是要和我回震云派一趟。”
好在他们已经处在震云派的势力范围之内,霜鸣原上,所以去往震云派不算太远。
众人跟着羿修一行人行走约莫半日便来到了震云派。
震云派的规模比不上灵霄宗,取精益求精之道,从外头看,倒像是一个小城池。
大门外边站着两个看守的弟子,一见羿修,立刻冲上来喊道:“师兄你回来了!”
他们也很快注意到羿修他们后面跟着四个陌生人,两位女子倒是认不出身份,但贺今羽和景怀卿他们在两年前的争鸣大会上曾经见过,所以立即问道:“师兄,你怎么把灵霄宗的人也带来了?”
说着,贺今羽一行人能明显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排斥之意。
羿修对他们随便糊弄了几句就带着几人进了震云派之内。
这座小城池内有一片林子,饲养着几头灵兽,几人来到林中,没走多久便能听见阵阵兽吼,祝来月不禁对他的坐骑有了几分期待。
江湖中能御兽的门派唯有震云派一家,而作为震云派的少主,想必一定拥有一匹极其威风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