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南瓜书院>其他类型>翎月行> 9. 上巳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9. 上巳(1 / 3)

显然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没有掌握好力道,使得祝来月并没有被砸晕。

她强忍下头顶的剧痛,用贺今羽留给她防身用的短刀向他毫不犹豫地刺去。那人很有几分胆小,见了闪着锋利白光的刀子,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这个女子已经被他重击过,几乎是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力的。

看着那人逃跑的背影,祝来月无力再去追逐,她昏昏沉沉地站了起来,脚下的步伐虚浮,她想去找木屋的方向,看看贺今羽怎么样了。

可是视线似乎很模糊,再加上林中夜间的光线微弱,她实在看不清方向。

她并没有走多久,就闻见一阵花香,她隐约想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想着错了路,想回头时便终于没有了意识,昏倒在一片花海之中。

再度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里既不是城主府的房间,也不是荣州城郊的那片花海。

这间卧房很干净素雅,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让人感觉很温暖。

屋子里摆了一张桌子和三张圆凳,其中一张圆凳上坐着贺今羽,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样子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贺今羽是个很警觉的人,他听见祝来月起身的动静,很快也醒了。看着半倚着床的祝来月,他道:“你醒了,伤口我替你上过药了。”

祝来月这才察觉到自己头上绑了细布,她向他道谢,想要问关于昨晚的情况,贺今羽主动说了昨晚的事:

“昨夜是我判断失误,抱歉。”

他说出昨夜潜入木屋后的情景,旁人都不堪一击,顷刻之间,他就无声无息地收拾了个干净。

然后就去找胡媚儿,谁知一碰了面,还没过上两招,她忽然掏出一个大约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子,将她的手下们连整个木屋都装了进去,然后飞快地跑了。

果然名不虚传,纵然是将千里快哉风练得炉火纯青的贺今羽也还是没能赶上她的步伐。

无功而返,他回到原地时发现祝来月和人质都不见了,这让他一下子就明白出了事。他四下搜寻过后,找到了倒在花海中的祝来月,人质倒是不知所踪。

花海中还有另一个女子,也是他见过的。

花间楼的掌柜窦娘,本名窦然,偶尔会在城郊的花海采摘鲜花装点酒楼。

昨夜正巧碰上了受伤的祝来月,她闻见浓浓的血腥气,正准备将血腥气的源头背着回酒楼救治时,贺今羽就出现了。

“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只见她的双目无神,恰似今夜被乌云笼罩的明月一般,贺今羽知道她的身份后仍未放下警惕,当她表明她常来此地采摘鲜花,言语诚恳不像谎话,他暂且放下警惕。

他原想将她带回城主府,又想到此时是半夜,去那里恐怕不太方便。在窦娘的提议下,他背起祝来月,在窦娘的带领下走了条通往花间楼的近道。

贺今羽给她的伤口做完处理后,他发现窦娘背起采花时用的竹筐又要出门,他不解,窦娘解释道:“今夜的花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更加繁茂清香,正适合酿酒。而且今日是上巳节,多备些鲜花热闹。”

为了报答窦娘的收留之情,他跟着她一起去了城郊。到达之时,他忽然发现这片花海的变化,在他和祝来月第一次路过的时候还只是没过小腿,这会再来就已经齐腰深了,这样的生长速度委实可以称得上是疯长。

他根据窦娘教的方法飞快地摘下鲜花,发现窦娘的速度竟然不比自己的慢多少。

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外似的,窦娘一边采摘,一边说道:“觉得我不像眼盲是吗?其实像这样做同一件事七百年,无论是什么都会熟练得像呼吸一样,熟练了,自然也快了。”

“所以你果然如传言般从七百年前活到了现在?”

这一次窦娘并没有回答他。

听完昨夜发生的事,祝来月有些理不清思绪。

“总之当务之急是要回去城主府,今日是上巳节。”

贺今羽同意了她的说法,所幸那个人质砸得还不算太狠,敷了贺今羽的药后,她已经大好了,到了晚上应当可以拆了细布,也不会耽误事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贺今羽开门之后,发现是窦娘带了些早膳来,祝来月连忙道谢。

却见窦娘放下早膳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少城主的朋友,我欠他的人情总是还不清的。”

祝来月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康行渡出于他自己的感情而尽他所能地对窦娘好,而对于这样的满腔真心,若不是回馈以同样真挚的感情是无法平衡的。

而今窦娘坦然地说出“还不清”三字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他人的意愿实在不是祝来月能够左右的,何况她也向来不喜欢管这等闲事。只是不能愧对于窦娘的善意,她于是向窦娘承诺愿意劝劝康行渡。

早膳过后,他们向窦娘道了别,在此之前,祝来月也问了她关于长生的事,与旁人想的不同的是,她很好奇这七百年来窦娘的所见所闻,为何从未想过要离开荣州。

诚然,祝来月是想要恒久的寿命的,可她也明白窦娘不可能告诉她。

第一个问题,窦娘表示,若是有缘,待她再来花间时还想知道这个问题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