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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沤珠槿艳(2 / 3)

,倒是顺从的并未挣扎。

气温徐徐升高,鼻间那股奇异香气馥郁惑人,将二人的呼吸也如织茧般密密包裹,如若织造起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秘境。

下唇蓦然感到一凉,像是染上些许水渍。他垂眼,但见娇娘手中握着的那只酒瓢已然牢牢抵在他唇边。

她目光灼灼,颇有一副自己若是不喝便试图硬灌的模样,梅薛温见了,一时有些沉默。

她歪了歪头,继续惑人:“夫郎……”

喉头微动,他忽然又改了主意,还是依着女子的意思,径直借着她的手,仰头启唇,任由她将瓢中清液悉数送入口中。

总算是喝下去了。

季书瑜心下感到满意,直到他把瓢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了,方才慢吞吞的向前凑近脑袋,将自己的粉唇凑上梅薛温手中举着的酒盏。

凉丝丝的酒液入喉,尚未尝出什么味道,一股辛辣之感便抢先一步在喉头迅速蔓延开。

猝不及防间,娇娘被刺激的呛了一口,连忙以袖掩面咳嗽起来。

杏眸浮现出惊恐之色。

失算,鹿鸣山果真是匪风彪悍,成婚用的合卺酒居然是——烧刀子。

腹中传来火烧火燎之感,她偏开头,想直接弃了瓢盏。却见对面的郎君忽而坐直了身子,一双幽目宛若泛着寒光,正淡淡注视着她,唇边仍然挂着一抹笑,却是忽然失了温度。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俗话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季书瑜咬咬牙,垂首继续喝那瓢中的酒液,待她好不容易将之饮完,立马收回了交缠的手臂,将两只空了的酒瓢端起,转身往外头去。

“妾身想去沐浴,夫郎先行休息。”

不想身后的人动作更快,她方才转过身,梅薛温便伸手一捞,环着她的腰身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

酒瓢啪嗒坠地,咕噜咕噜逐渐滚远。

她缩在梅薛温怀中,因着这剧烈动作一时感到有些黑蒙。晕眩感一阵一阵如潮水涌来,像是被人提溜着脑袋在用力晃荡。

……

这酒后劲也忒大。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他面上那块铜制面具抵在她光洁的前额,冰冰凉凉的。

头昏脑涨的人儿忽而感受到意外的舒适,忍不住向前凑近些许,期望能获得更多的清凉。

那人伸出大掌,抵住了她凑过来的脑袋,一只手抬起落在她发顶,抚摸着她如黑缎般富有光泽的乌发,动作慢条斯理,像是主人在敷衍的安抚一只不听话的衔蝉奴。

许是他手笨,不曾同人做过这般亲昵的爱抚,动作间甚至微微扯动了季书瑜的几根发丝。

察觉到头皮传来轻微刺痛,猫儿恼怒的昂首,亮出爪就要去挠他,不想手指才挥舞到半空,便被人给反手给握住。

“知夫人害怕圆房,此事不急,为夫亦不爱强扭呆瓜。”

梅薛温语气懒散,一边安抚怀中的猫儿,一边不动声色的掰开她紧握的粉拳。

修长手指动作轻缓地并入她的指间,轻轻摩挲着她各个指腹。

纤指细嫩,没有一个茧子,全然不似是普通民间姑娘会拥有的手。

要么她是真的从来不沾阳春水,要么就是早早磨了茧子,后天每日以膏脂玉露养护着。

感受到他的抚触,季书瑜长睫微颤,看了眼自己被抓着的手,语气凉凉:“当真?那四爷眼下这般……是在做什么?”

梅薛温颔首,倒是很好说话的收回了手,侧过身去解下榻边钩着的青纱帐。

两重纱帐落下,挡住了外头龙烛之辉光。

漆黑的帐内呼吸声清晰可闻。

于有限空间之中,彼此的存在也愈发明晰。

季书瑜身子微僵,有些不自在的想要从那个怀抱中脱身。

却见梅薛温倾身过来,薄唇凑近她耳畔,微热的气息轻轻喷洒于她脸颊,隐约带着一股温润的兰花香气。

他有些意味深长道:“为夫虽是不想强迫夫人,可美色当前,到底也不是真正的柳下惠。倘若夫人再折腾,为夫是否还会改变主意可就难说了。夜已深,倘若公主不困,可要再来盏酒助助兴?”

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再动弹了,他方才笑着收回了手,将人安置到内侧。

他既然言自己困乏,那想必是药粉起效果了。

季书瑜脑袋晕晕沉沉,在心中如是想道。

她的酒量在女子当中其实不算差的,只是十分不幸,今夜饮的这酒是山匪们特意搜罗出来的珍藏,陈年烧刀子——专门拿来孝敬几位当家的。

甭管是啥英雄好汉,一壶就倒。更别说是个不喜饮酒的女娃,一杯就够她受的了。

从未饮过这般浓烈的浑酒,简直比各种蒙汗药都还要好使,浑身上下犹如被抽空了力气,四肢俱是软绵绵的,连从床榻上翻坐起身都十分艰难。

果然,暇满难得,人身无常,因果不虚,轮回过患。

她平躺着休息了片刻,微微侧首,瞪大一双妙目于黑暗中打量身侧的人。

他难道真的很见不得人吗,怎么就寝时都戴着那只厚面具。

昏沉困意袭来,她努力坚持了半晌,见身侧的人再没有任何动静,方才勉勉强强的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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