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北顾城是没有年轻人上来了,就让一个老人上来。”
“谁说北顾城没有年轻人了,我来。”
一名身着书生服饰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却难掩青涩,他深吸一口气,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稳步走到桌前,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朗声道:“怎么喝?划拳还是直接喝!”
白衣公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傲慢:“哦!你想怎么喝,我都随你。”在他眼中,眼前的书生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挑衅者。
书生没有被公子的态度影响,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直接喝,你一碗,我一碗,谁先倒下,谁就算输了。”
说罢,他伸手取过桌上的酒碗,动作干脆利落,一旁的酒保迅速将两碗酒斟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书生率先端起酒碗,手臂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他一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一碗烈酒如湍急的溪流般灌入腹中。
喝完后,他将酒碗重重地拍在桌上,用手背抹了抹嘴,眼神坚定地看向公子。
公子神色自若,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端起酒碗,动作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与喝酒无关的仪式。
他轻启薄唇,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轻轻放下酒碗,碗与桌面触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好似在宣告他的胜券在握。
几轮过后,书生的脸颊已泛起如晚霞般的酡红,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也微微摇晃,但他仍强撑着,伸手去拿酒碗,只是手臂伸出时,在空中晃荡了几下才勉强握住碗沿。
反观公子,除了白皙的脸上添了些许红晕,气息依旧平稳,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书生,再次端起酒碗,轻松饮尽。
又一碗酒下肚,书生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不甘。
“哎呀!又输了。”
“那白衣公子怕是妖孽吧!这三日来,在众人轮番比拼之下,对方喝了那么多酒不仅人没事,连脸色也只是有几分红润。”
“我看是没人能喝赢对方了。”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虽然痛恨那公子傲慢,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酒量海涵。
公子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书生,冷冷一笑,“把此人,给公子我抬走。”
两名大汉再次上前,把醉酒的书生抬了下去。
“李知县,驾到。”
一道吆喝声从围观的看客外响起,看客回头见李知县到来,皆让开了一个通道。
公子抬头看向李知县,“这位知县大人,你也是要找在下喝酒吗?”
李知县站在桌前,让县丞把一旁叫嚣要比拼喝酒的老者拉到一边,他看了那两枚金元宝一眼,发现竟然纹有官印,暗道:面前的公子怕不是修仙者,也只怕身份高贵,或许是某位当朝大人的子孙,来此北顾城游玩。
当下说道:“本官今日来找公子不是为喝酒一事,而是另有要事,请公子帮忙。”
“找我帮忙?帮什么忙!”公子放下酒碗,惊讶道。
“此地人员混杂,不方便在这里说。”
“既然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但凡找我帮忙的人,先喝赢我再说。”公子把长凳一舞,人躺在凳子上,端起一碗酒,酒水从碗中倾泻而下,如高山流水般,流入嘴中。
“好酒!”
李知县面露难色,看向县丞,“你可有办法?”
县丞小声试探道:“要不大人跟对方喝酒,万一喝赢了对方呢。”
哼!
李知县冷哼一声,后者缩紧脖子。
李知县不悦道:“我身为北顾城的知县,岂能在此地与人拼酒,即便赢了也不光彩,相反若是输了,怕是要遭万人耻笑。”
又道:“你刚刚没看见那被抬下去的书生,莫非你也想让本官被抬下去。”
县丞脸色惨白,摇头道,“属下不敢。”
一碗酒喝完,公子随手扔掉酒碗,站起身,“看来是我高看了这北顾城,竟连有胆量上前喝酒的人都没有。”
看客们激愤不已,却无一人愿上前,要知道喝酒容易,但若是连喝一碗都不行,那上去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此刻,北顾城丢脸的人已经够多了,也不必再多一人。
“让让……让一下。”
奕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抬头便看见了那白衣公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是你这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