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支军队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开国时才有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
这是辽,宋,夏三国皆不具备的。
“你们是哪里的人马?!”宗泽大声问道。
慕容复挥挥手,叫来了自己的“叫门宰相”团队。
苏辙,吕大防等人,现在都是“叫门宰相”。
这些人,都是大宋的高级官僚,树大根深,门生故吏甚多,慕容复离开东京的时候,就把他们也带上。
倒也不是折腾这几个老人家,而是没有他们的干预,慕容复任命的首辅和次辅才能更好的展开工作。
而且他们门生故吏多,朝中认识他们的人也多,他们去叫门,很多时候,都能直接骗开城门。
而打下一地后,有他们的榜样,许多官僚也可以迅速投降。
慕容复杀了赵煦,没有“叫门天子”,不过他有“叫门宰相”,也是一样的。
苏辙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的问道:“燕王殿下,是要骗开城门吗?”
慕容复道:“尽量骗,骗不动就打。”
“是。”
于是,在几名士兵的护送下,苏辙来到大名府城门下,看着城楼上陌生的宗泽,喝道:“让裴世通出来说话!”
宗泽看向屋里的裴世通,说:“下面的贼人,十分的斯文,还穿着我大宋的紫袍,倒像是个宰执大臣。他要与您说话。”
“什么?”裴世通一惊。
他连忙来到城墙上,往下一看,大吃一惊道:“小苏学士,怎么是您?”
“是我!”苏辙硬着头皮道,“辽人突然南下,开封府猝不及防,被攻破外城,危在旦夕。我身后是来勤王的西军种师道部,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我们奉命防守大名府。”
裴世通等人大吃一惊,对于苏辙,他们是信任的,正要令人打开城门,宗泽却阻拦道:
“你们看,小苏学士表情痛苦,似乎有难言之隐。”
“而且他是宰执大臣,怎么会随军呢?我朝没有这样的先例。”
“而且辽人若攻打开封,我们大名府距离辽国甚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也没有收到朝廷的文书?”
“之前这支人马攻打我大宋城池,我亲眼所见,若是勤王大军,何必攻打自己的城池?”
“这里面,一定有诈!”
裴世通也越瞧越怪,对苏辙道:“小苏学士,此事重大,你们暂且退军三十里,容我们仔细商议。”
苏辙叹了口气,回禀慕容复。
慕容复道:“既然骗不开城门,那就架投石机吧!”
慕容复的大本营在东南,于北方都是就地取材。
除了自己带的五百龙象铁骑,控制东京的锦衣卫,西厂,东厂三部,明教分舵之外,所用的,大都是大宋的禁军。
这些禁军大部分都不能战,慕容复给他们分地发钱之后,士气好了一些而已。
加上慕容复管理到位,有点虎狼之师的皮相,实际不能打硬仗。
好在慕容复也不需要他们打硬仗,只需要他们跟着慕容复打顺风仗就行。
因为慕容复本人,就相当于一支精锐的强军。
五百龙象铁骑,又等于一支强军。
童姥,灵秀禅师,陈真三位绝世高手,也可顶一支强军。
少林“卍”字僧兵团,也是一支强军。
所以是四支强军带飞大宋禁军而已。
封建王朝的战争,本来就是少数精锐领衔,大量人马不过是附庸,往往精锐被打垮,数十万大军就得一哄而散,不堪一击。
慕容复的祖先慕容垂所参加的淝水之战就更是不堪,甚至只是阵后有人高呼“我秦军败了”,苻坚的七十万大军就此崩溃,就此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前秦也因此灭亡。
慕容复的攻城器械,也是直接调用大宋的武库,没有配重投石机,都是一般的抛石机。
这些抛石机能够打個小碉楼,但是根本无法攻破大名府这样的重镇。
见慕容复令人布置了上百架抛石机,宗泽说道:“确实是敌军,骗不开城门,便要攻城。这抛石机是不可能砸开我大名府的。只是,连小苏学士这等人,都陷入贼手,我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世通道:“我隐隐觉得不安,似乎我朝有天崩地裂之事,而我们还不知晓。”
他们均不觉得这些抛石机能够砸开大名府坚固的城防,是以心中大定,忧心起朝廷的变化了。
按理说,像苏辙那样的宰执大臣,应该是坐镇在东京,结果也沦陷贼手,这太可怕了。
他们不由自主想起黄巢。
总不能是东京被人攻破,新时代的黄巢“天街踏尽公卿骨”了吧?
开封那么坚固,城中百万人,禁军就有十余万,便是辽夏联军,也不可能攻破啊!
上百架抛石机准备好之后,慕容复下令发射,然后他身形一闪,犹如闪电一般,来到阵前。
面对飞驰而来的巨石,慕容复闪展腾挪间,用出了斗转星移。
他的斗转星移,形成一个一丈范围的气弧,气弧挨到巨石,便瞬间改变了巨石的方向,并且用慕容复的内力,给加了攻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