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去,嗫嚅道“是……是我不好,打扰姐姐了。”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萧泽安心头火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沈姝婉身前。
他怒目圆睁,指着洛宁桑吼道“洛宁桑,你别太过分了!婉儿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何苦欺负她?”
洛宁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怒声驳斥“萧泽安,你是不是有病?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欺负她了?睁眼说瞎话也得有个度!”
“萧公子,你赶紧教训下你们家丫鬟,敢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
“对啊,就是萧公子人好,不然这种丫鬟早就被赶出府了,还能让一个丫鬟骑在主子头上了。”
“况且沈小姐出于好心关心她,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欺负沈小姐。”
“我觉得洛宁桑这是吃错药了,平日里跟哈巴狗一样,围着萧公子和沈小姐打转,现在反了天了这是。”
“什么吃错药啊,我看是欲情故纵,就是想引起萧公子的注意。她喜欢萧公子人尽皆知,她还能有什么心思啊。”
洛宁桑气得满脸通红,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泽安身上。
她身份特殊,眼下不能轻易揭晓,可萧泽安明知她是谁,竟任由这些流言蜚语肆意传播,连句阻拦的话都没有。
萧泽安这默认的态度,比那些伤人的言语更让她心寒。
洛宁桑不想再理会这群人,抬脚欲走,却被余小小伸手拦住。
余小小双手叉腰,仰着下巴,鼻孔朝天,嚣张地说“洛宁桑,怎么着,看你这模样,对这次会考很自信啊?哼,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没兴趣!”洛宁桑眼皮都没抬一下,侧身便要绕过去。
余小小哪肯罢休,横跨一步,再次挡住她的去路,尖声嘲讽道“哟,不会是不敢了吧?刚刚还嘴硬说不需要沈姝婉帮忙,这会儿怎么成缩头乌龟了?”
洛宁桑顿住脚步,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打赌总得有彩头,说说吧,你想赌什么?”
她有墨幽离的指点,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倒也不惧这场赌约。
余小小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转身当着众人大声说道“好!你若是不能在这次会考排进前十,就给我从这书院乖乖滚出去!”
她笃定洛宁桑这个常年倒数第一的家伙,绝无可能在短短十日冲进前十。
“可以。”
洛宁桑爽快应下,旋即反问道“但要是我进了前十呢?你又当如何?该不会是你滚出书院吧?”
“好,一言为定!”
余小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稳赢的局,哪会去想输了的后果。
“咱们让先生做个见证吧,免得有些人到时候耍赖不认账……”
余小小得意洋洋地补充道,一心要把洛宁桑逼入绝境,断了她所有退路。
“洛宁桑,莫要胡闹!退学可不是小事,怎能如此儿戏?”
萧泽安见状,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出言劝阻。
他心里清楚,万一公主真因这场赌约退学,他父亲知晓后定会雷霆震怒,拿他是问。
“泽安哥哥……”
沈姝婉轻拽他的衣袖,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维护洛宁桑。
“萧泽安,这是我自己的赌约,所有后果我自会承担,与你无关。”
洛宁桑直视着他的眼睛,字字铿锵,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就算最后被迫退学,她也不会向皇上告状,更不会跟老太师提及半句。
萧泽安见她这般倔强,气得拂袖而去,拉着沈姝婉就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随你的便!真是不识好歹!”
沈姝婉小跑着跟上,轻声劝慰“泽安哥哥,洛宁桑肯定赢不了的,要不我明日再去劝劝她,让她别犯糊涂。”
萧泽安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萧泽安无奈叹道“婉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洛宁桑那性子,执拗得很,根本听不进去劝。”
“你也知道,她父亲和我父亲相熟,她真要退学,我怕父亲怪罪于我。既然她都放狠话了,说自己担着后果,那我也不管了。”
沈姝婉乖巧地点头,沉默片刻,又小声说“泽安哥哥,我怎么觉着洛宁桑近来变了好多,跟从前判若两人呢,都不像以前那般听话了。”
萧泽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随口道“她不过是闹闹性子罢了,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在萧泽安看来,洛宁桑就是想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追了萧泽安十多年的人,哪能说变就变,哪怕全天下人都变心了,萧泽安也有自信,她洛宁桑绝对不会。
沈姝婉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咬着嘴唇说道“泽安哥哥,下个月可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听说,宁桑姐姐在偷偷为你准备生辰宴呢。”
萧泽安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哦?竟有此事?”
沈姝婉轻轻点头,小声说“是余小小说的,她瞧见洛宁桑在聚贤楼悄悄安排呢,还特意打听了一番,想来定是为泽安哥哥准备的。”
“往年虽说也是洛宁桑操办,但今年选在聚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