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由于没关窗,睡在榻上的顾吟歌感冒了。
他裹着被子,“哈啾哈啾”喷嚏打个不停,唇上鼻下都因拭鼻涕而被擦肿。
林雁十分愧疚地翻乾坤袋给他找药吃,江重雪立在窗边,侧目去看街道景色。
杨鸿梦自外头买来吃食,一边将东西摆在桌面上,一边絮絮道:“外头热火朝天讨论昨日的命案,听他们说得越来越玄乎,骇死人了。”
顾吟歌吸着鼻涕,闻言往前凑,探着头,耳朵支棱:“他们都说什么了?仔细说说。”
林雁:……
这是何等感人至深的新闻精神?就算是病了,病到声哑力竭,也要在病榻上,用沙哑的声音喊出:仔细说说。
泪目。
林雁将手里的药和吃食推到他的面前,说道:“师兄你还是先吃东西吧!吃完东西把药吃了,躺在床上好生歇歇。我和鸿梦一会儿去迎门中来的符修师兄姐,你就和我师尊在客栈好好待着。待病好了,能跑能跳了,想知道什么不能打听出来?”
顾吟歌一想也是,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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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着稀粥小口小口吃着包子。林雁空闲下来,偏头看向江重雪,开口道:“师尊,那今日师兄就麻烦你照料啦!”
江重雪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淡淡应道:“嗯。”
杨鸿梦落座用起早膳,顾吟歌吃着包子,嘴里还不空闲,心痒难耐的样子,又问道:“师妹,你先说说呗,旁人都说什么了?”
林雁无奈,但也管不了他,立在旁边拿起一个包子慢慢吃着。
杨鸿梦也不推拒,如实说道:“昨日被剥皮那人,听说是个游商。祖宅在本城,但因家族没落,所以只能出去走商队赚钱。近些日子回来,好像是要在城里办什么事,祖宅居于乡野,去程甚远,他便在客栈订了几日房间,待做成事后再回老宅和妻子团聚。”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就这么被人杀害了。”
“杀人便杀,为何要做剥皮那般渗人的行径?”顾吟歌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是啊,除泄恨之外,剥下来顶什么用?”林雁点头附和道。
“诶,人皮在现场找着没?”顾吟歌咽下包子,追问道。
杨鸿梦摇头摊手:“现场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身,人皮不翼而飞。”
林雁与顾吟歌对视一眼,心底有话,杨鸿梦看穿他们的疑虑,开口道:“府衙自然也如你们那般想,怕是这游商想要金蝉脱壳,杀了别人冒充自己。所以府衙现今正四处搜查人皮下落。”
谈话间,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林雁和杨鸿梦准备去将军冢附近等待来此支援的人,顾吟歌服了药躺下,江重雪依旧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与江重雪拜别后,两人下了楼,远离人群后,林雁低声道:“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到将军冢发现坟被劈开的事了吧。”
“是啊,”杨鸿梦叹息道,“不过一会儿符修师兄姐到了后,要解释起来应该也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总悬着,放不下来。”林雁摸摸胸口,蹙眉道。
杨鸿梦顺顺她的背,失笑道:“毕竟咱们是头一回挖人坟,虽然此事究其根本情有可原,本该无所禁忌,可依民俗一说,还是冒犯了死者,心中不安是常事。”
“感觉不像这个原因,”林雁想了又想,踌躇开口,“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正说着,迎面跑来几个年轻人,跑的满头大汗,有几人大声呼喝道:“不好了!不好了!萧将军的坟冢打开了!”
两个始作俑者硬着头皮与他们错身而过,可紧接着又跑来几个青年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尖声道:“坟里有一具人皮!”
林雁与杨鸿梦同时止步,一人伸出一只手拉住跑来的人,问道:“怎么回事?将军冢里出现了人皮?”
“哎哟姑奶奶们别拉着我,快、快去报官!太骇人了,太骇人了哟!”那人急哭了,像是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一般,用力挣脱林雁和杨鸿梦,撒腿便跑。
两人对视,心中之意彼此十分明了。
昨日江重雪劈开的坟冢,只劈去棺木之上的筑石,